日光修学旅行一结束, 同学全都回了静冈, 心操人使也被相泽消太带回去操练, 无论是夏目还是中也都不知道在忙什么,辉诗织发的消息都石沉大海。大晚上一个人空空荡荡,还没人陪她说话,辉诗织觉得自己就跟个空巢老人似的,在家放个屁都带回响。
周三放学,打扫卫生的重担甩给爆豪胜己,收拾妥当的久世辉诗织跟着轰去了医院。
坐上电车之前, 辉诗织还特意买了一束花。
“轰,你的母亲是个怎样的人呢?”辉诗织终于有机会细细问那些往事。
轰焦冻沉默了一会儿, 最后告诉她:“她是一个很好的人”。
母亲在他的记忆里是怎么样的?
沉默, 优雅, 温柔,到最后歇斯底里,时至今日, 她释然,但是或许对于安德瓦从未原谅过。
就连他自己, 除了肯定安德瓦的工作能力之外,他对安德瓦都没有任何好的感官。
说起来, 轰家哪个人不是这样。
“久世桑,以后有时间的话,我带你去我家看看吧。”
趁安德瓦不在家,应该让家人好好看看这位让安德瓦都秃脑壳的神人。
“哎?好啊。”辉诗织楞了一下, 随后笑着应下。“没想到我上高中之后还蛮受欢迎的嘛。”
这是实话。
辉诗织小时候在并盛上过半年的小学。
然后被回来视察的云雀大魔王遣送回日光了。
“久世峰津,把你女儿带回去,离开并盛快回日光,以后我看见她一次就打你一次。”
此乃云雀恭弥原话。
可以说是非常惨了。
虽然到现在辉诗织也没弄明白她当时哪里惹到了云雀恭弥。
你知不知道你在并盛玩小刀扎坏的是狱寺隼人藏在并盛的□□?
你知不知道□□爆炸把隔壁的并盛中学墙炸了一个窟窿?
你知不知道并盛中学墙炸的时候,云雀恭弥就在墙底下?
就算久世峰津再怎么吐槽,辉诗织当时也的确不知道,毕竟当时他给她的是彭格列的祖传理由,挨打也算自己造孽。
被墙体突然倒塌砸成骨折的云雀恭弥撑着拐杖把久世峰津揍进医院。
重症监护室里躺了一周的久世峰津:真不愧是我女儿,坑爹自有一套:)。
等辉诗织到了初中,就在和各种人打架然后收小弟的流程里过日子了。
电车到站,辉诗织跟着轰焦冻的脚步去往医院。
站在病房门外,轰焦冻握着门把手,迟迟不敢推门。
“你怎么了?”辉诗织从花束后面探出脑袋。
看着轰焦冻停在门前的手,辉诗织了然。
这恐怕是刚刚解开心结,还不太敢直面自己母亲吧。
她把花塞进轰焦冻怀里,轰焦冻下意识的接住。
“轰,问个问题,你有没有什么做到一半就不做的事情?” 就着这个姿势,辉诗织拍拍他的胳膊。
“有的。”
“那我跟你说啊。”辉诗织语重心长的教育他。“你看,欧尔麦特=和平的象征对吧?”
“嗯。”轰点头。
但是这和我做到一半就不做的事有什么关系?
“和平象征还可以等于鸽子对吧?而且你做事情做一半就放下,知道这种人还被称为什么吗?”
并不接触各大网站的轰抬起手茫然挠头。
“我们一般管这种人,叫鸽子哦。”
辉诗织的话如同惊蛰时劈穿桃树的惊雷,一下子把他惊醒。
小姑娘笑了一下,大大方方坦坦荡荡。
“所以说,有‘欧尔麦特=鸽子=轰焦冻’这样的等式成立,你还有什么好害怕的?”
她打开病房大门把他推了进去。趁着轰冷看轰焦冻愣神的时候,辉诗织大步踏进病房,第一时间冲着起身的银发美人露出大大的笑容。
“阿姨好,轰焦冻带着我来见你啦!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久世辉诗织。”
少女轰轰烈烈的踏碎一地阳光,身披彩霞降临这个冷清的人世。轰冷还能在她身上嗅出一些不良才有的气质,但是这并不妨碍她是星辰大海,是炎阳灼炎,更不妨碍她是人世间一个或许不起眼,但是却闪闪发光的灵魂。她笑着站在那里的时候,总能让人想起上世纪美国的沉醉浮华的日光,夜晚飞驰而过的画满画报的敞篷跑车,以及长岛玻璃瓶里装着的汽水在缓缓冒泡。
——是个拥有温柔的灵魂的姑娘。
“你好,我叫轰冷,焦冻的母亲,很高兴认识你。这孩子平时呆的很,是不是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啊?”轰冷说完也笑了出来。“抱歉抱歉,第一次见这孩子带朋友来,开心过头了。”
和轰家除了安德瓦以外的人拉近关系,如何高效迅速而且还不用担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