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能够在没有防护的情况下扛住高强度星际旅行的外星生命体交给负责正面武力打击的氪星人行动小分队:“麻烦你们了。”
“没问题!”
克拉克爽快地答应着,接住烫手的工作。
与此同时,“疯狂”眷族成功救出阿尼的同族们,与波尔一起将他们送往真正适合他们生活的星球。
目送三支队伍远去,独立在影子星球的钢铁地面上的马修深吸一口气,对被他的力量束缚在星球表面的影子议会成员们说:“现在轮到你们了。”
“你……你……”
“我不是至高上帝,不会用善恶天平评价你们的对错,我也不是路西法,不会把你们送去地狱接受理论上必须接受的各种惩罚,我只想让一切归于虚无……”
“你是……是……”
“是的,我正是你们所想的那个名字。”
莞尔一笑,整个影子星球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和火焰中。
生命被吞噬,生机被掐死,一切人造物都归于虚无……
……
……
美国德州,阳光明媚的下午,穿着热辣的女神开着狂野皮卡奔驰在热力无限的乡村大路上,惹来沿途的精神小伙们此伏彼起的口哨声。
女神一路疾驰穿过乡村穿过城市,最终将皮卡停在湛蓝的海岸边,下车,提着鼓囊囊的旅行袋,走向正在海边吹风晒太阳的马修。
“路西法不在吗?”
女神开门见山地问着,顺手将拉链没有完全合拢的旅行袋扔在马修脚边。
旅行袋口打开,滚出蛇发女妖美杜莎一族的某个倒霉成员的头颅。
“他去对面买冰淇淋了。”
说话间,马修摘下墨镜,将滚出旅行袋的蛇发女妖头颅放回,顺便提醒一身标准德州打扮的暗夜女神:“你要我提醒你多少次,莉莉丝,这里是现实世界,不是地狱,蛇发女妖之类的幻想种族的脑袋不能乱放。”
“可是我们都知道这一整片海滩的游客没有一个地球人类,不是吗?”
莉莉丝无辜地眨动眼睛,并挥手招呼不远处正在打沙滩排球的几个堕天使:“嘿嘿!我可以加入你们的队伍吗!”
“莉莉丝?我们……”
堕天使们有些慌张。
不顾堕天使们的犹豫,莉莉丝提起装了蛇发女妖脑袋的旅行包就奔向沙滩排球现场,并建议把蛇发女妖的脑袋改造成排球。
倒霉催的堕天使们:“……”
马修:“……”
端着冰淇淋走过来的路西法:“……”
短暂的停顿过后,路西法手持冰淇淋回到马修身边,将香草味冰淇淋递给他,边吃边问:“莉莉丝怎么会知道我们在这里办派对?”
“祂是夜魔,权柄与睡魔不相上下,也许是某个堕天使不小心说漏嘴被夜妖听到,传进了祂的耳朵。”
对莉莉丝为什么会摸到这里这件事本身并不很在意的马修坐直身体,拿起放在一旁的防晒油,正准备给路西法涂油,猛然看到海平线的尽头有一个酷似太阳的金色光圈正越来越近。
“那是什么?”马修问。
路西法闻言,抬眸看了一眼,漫不经心地回答说:“那家伙看起来似乎是至高上帝。”
“至高上帝?!”
马修闻言,嘴角一阵哆嗦:“我……我不想见至高上帝,祂如果知道我……”
“祂是至高上帝,没有什么事情能够瞒住祂。”
路西法伸手,握住马修的手,肯定地说道:“祂一直都知道你的存在,也知道我最近都做了些什么。祂没有干涉,说明祂不认为你的存在是一个错误,或者说,是和我一样可能威胁多重宇宙平衡的不安定因素。”
“所以我们的存在本身一直都是至高上帝的安排,哪怕我是你的创造——”
“至高上帝有至高上帝的思考模式,不要用你们的思维衡量至高上帝的想法。”
金色光圈中,唯一的米迦勒神情严肃地走出,对正认真思考自己和路西法的关系本质的马修说:“不管你们怎么想,祂都已经认可了你们,恭喜,还有——永远别出现在我面前!”
“然而你主动出现在我们面前。”
路西法微笑着,看着被无数典籍形容成是祂的双生天使的米迦勒。
米迦勒:“我只是奉命向你们传达至高上帝关于你们的关系的最终决断,以及——”
祂掏出一份邀请函:“拿去吧,至高上帝送给你们的礼物。”
说完,米迦勒消失在金光中。
至高上帝的礼物落在地上,化为通往全新的不受至高上帝控制的宇宙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