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男女,都好。”
方去病先是愣了一下, 旋即皱了皱眉。
梁大人怎么又开始催生了?
现在的事一件比一件难办,又有什么闲心去考虑生孩子的事?
随后尴尬的笑了笑。
再看此时的宋亭书,两双布满鱼尾纹的眼睛,居然掉下了几滴泪水。
梁玉生见状,连忙说道:“哎呦,瞧我这人,怎么就说起女儿了,还请宋大人见谅!”
“我……”
宋亭书听后,先是用衣袖擦拭了下,随后苦笑道:“梁大人和方王爷本就是亲家关系,说起女儿又有什么的?”
“不用顾忌我的感受。”
“再说,我如今已经不是恋教坊的坊主,无官一身轻,你们就不要一口一个宋大人的叫了!”
宋亭书虽然表面这么说。
但明白人都能看出来,在他的心里,对于宋玉糖的死,他终究还是无法放下。
梁玉生自知是自己说错了话,没有照顾到宋亭书的感受,见他这么说反而有些惭愧。
于是摆了摆手。
“罢了,先不提那些了。”
“方王爷,康兴成的死,你又如何向他的女儿交代?”
“倘若她知道她爹是被你……”
方去病听到这,也暗自忧愁了起来,并无奈的摇了摇头,用手指敲打着桌面,一时间他也没有很好的对策。
在他眼里,任何借口都容易被康小柔识破。
康小柔虽然年纪不大,但很多事她还是很清楚,很明白的。
她爹康兴成与自己的矛盾,她更是看在眼里,虽然平日看上去她有点傻白甜,但私下里什么样,谁又能知道。
想到这,方去病很是苦涩。
“不瞒梁大人,其实本王也没什么好的办法。”
“大不了就把所有事都告诉她吧,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一句谎话要用千句,万句谎话来圆,太累了!”
随后吐了口气。
梁玉生听后,细细琢磨了一番。
随即挑了下单侧的眉毛,轻声应道:“全都告诉她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但她的承受能力到底如何,你可知道?”
“莫要引起没必要的麻烦。”
“依我看,康兴成的死用不着先跟她说,等日后有机会带她回永乐城时,你若是开不了口,我亲自向她解释便是!”
方去病听后并没有给出答复,而是自己想了很久。
看着宋亭书那抑郁寡欢的模样叹了口气。
“好吧,那就听梁大人的意思办。”
旋即扭头对宋亭书轻声应道:“宋大人若是不嫌弃的话,也可以跟我去皖城。”
“如今您无官一身轻,在哪都是待,不如根本王回皖城…….”
说到这,方去病忽然感觉不太对。
不由心中一紧。
我这脑子,在想什么?
宋玉糖就是在皖城死的,现在居然还要让宋亭书回皖城,我这不是在人家伤口上撒盐吗?
于是连忙说道:“额….宋大人,本王刚刚…..”
“好,我跟你走!”
没等方去病说完,宋亭书竟意外的应下了。
并缓缓站了起来。
“玉糖就是在皖城死的,当初我选择回来,原本就是想把恋教坊的琐事处理干净后再去的。”
“既然如今大仇已报,女儿的尸骨又在皖城,作为她爹,理应继续陪着她。”
方去病怎么也没有想到,宋亭书与他女儿之间的情谊居然这么深厚。
随即用余光瞄了眼身旁的梁玉生,只见梁玉生微微点了点头。
“那好吧,既然宋大人主意已定……”
“我这就去让孙昌合准备马车,咱们这就走。”
而就在这时,府中的一名奴仆大步跑了过来,并上气不接下气的双手拄着膝盖,结巴的说道:“梁….梁大人!”
梁玉生见状,眉头紧锁。
“何事竟如此慌张,把气喘匀了再说!”
“梁大人,方王爷的那个兄弟,竟闯入了繁花柳!”
方去病听后,瞬间眉毛倒立,不可思议的喊了句。
“什么!”
来到恋教坊的后门外,果然没见到孙昌合的踪迹,方去病不由心中一沉。
这个孙昌合,早知道这样就应该让他紧紧跟着我,这下好了,繁花柳若真的像梁大人所说布满了机关,孙昌合但凡有个意外,我又怎么向王氏兄弟交代!
梁玉生见方去病有些着急,轻声应了句。
“你不要着急,你看那过堂,并没有任何血渍,依我猜,他应该是成功进去了。”
“咱们不妨在这稍等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