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燕见范雪莲还是不信,于是无奈的摆了摆手。
“罢了,过几日方去病会来咱们军营,你到时自己去问,下去吧,把于美叫来!”
范雪莲听见主人要来,心中既高兴又疑惑。
这么多天没有见到主人,心中甚是想念,能再见到自然很高兴,但司徒燕方才所说又不像是在开玩笑,难道主人在这几天又做了什么,难道真的成了异姓王?可那个康兴成呢?一时间很多问题涌入了她的脑海中。
走出营房后,面对其他军卒冷漠的嘴脸,范雪莲心底很别扭,没走几步就看见于美迎面走了过来。
先是行了个礼,随即叫住了她。
“于营长,大将军找您!”
于美虽然是‘起’字营的营长, 但自从司徒燕来了之后,在这座军营中便没了任何实权。
虽然司徒燕承诺过她很多,但每每见到司徒燕时,内心深处总有种抗拒感。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于美在睡榻上就会辗转反侧。
‘起’‘承’‘转’‘合’一共四个军营,这个司徒燕为何在‘起’字营迟迟不肯离开。
难道就只是因为‘起’字营距离永乐城最近?
她一日不走,军营中的所有军卒都会为她马首是瞻,与其说是营长,不如说是司徒燕私人打杂的。
越想越生气,可又不能做什么,让她备受折磨。
每次与司徒燕见面,也都是表面装作恭顺。
而最近,眼前这个范雪莲竟还爬升到了副营长的位置,虽说是一个摆设,但毕竟头衔仅此于自己,每次碰到她时都会有种受辱的感觉。
于是她私底下已经把话传了出去,军营中若是谁胆敢与范雪莲接近,让她知道的话,不仅要挨板子,还要被赶出军营,除掉军籍。
要知道,入了军营中的这些军卒,一旦被除掉军籍,就意味着对大兴不忠,就算旁人不会说什么,身为女子,如果还没有嫁人,出去后这辈子恐怕都不会有人再娶,毕竟谁也不愿意娶一个对国家不忠之人。
当初范雪莲被赶出军营,除掉军籍,之所以无所谓,那是因为方去病已经娶了她,就算被他人误解,也可以在家中伺候夫君,大不了足不出户。
可这些军卒不一样,她们都是打小入了军营,虽也有像范雪莲那种情况的,但毕竟是少数。
如此一来,范雪莲在军营中的朋友越来越少就也在情理之中了。
“知道了!”
于美面无表情的回应了句,随即一脸不屑的向司徒燕的营房走去。
掀开营帘,见司徒燕正坐在椅子上,于是紧忙弓背拱手:“大将军,您找我?”
司徒燕瞥了一眼,然后笑了笑。
“来,坐下尝尝我爹娘给我送来的新茶!”
于美听后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慢慢走到她的身边坐了下去,刚想拿起茶杯,余光竟发现司徒燕的眸光异常冰冷,不由心头一紧连忙把茶杯又放了下去。
“是在下僭越了,这是大将军父母所赠,我又有什么资格去喝它!”
司徒燕紧了紧眉毛,片刻后再次笑了出来。
见于美拘谨的模样,拍了拍她的手:“于营长最近的身体可还安好?为何你的手会如此冰凉?”
于美这还是第一次被司徒燕这么问,紧张之下急忙把手缩了回去,并尴尬的笑了笑。
“承蒙大将军庇护,在下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可能是最近的天气比较凉,衣服穿的少了些……”
司徒燕听后点了点头,然后指了指营房中屏风的后面:“我有几件皖城新蚕丝所制作出来的衣裳,若是真的冷,我可以给你几件!”
于美听后一惊,急忙起身弓身九十度:“大将军,身为军卒连这点风寒都抵抗不住,日后在战场与敌人厮杀又怎能所向披靡,战无不胜!是在下失言了,在下……不冷!”
司徒燕也跟着站了起来,负手绕着于美走了一圈,眉头紧锁却一语不发。
看的于美全身紧绷。
“于营长,你既然知道这些,又为何背后做哪些小动作?”
“见你冷给你衣服,你不穿,见你身为营长,在军营中不免有些操劳,想给你喝杯热乎茶你也不喝,那你到底想要什么呢?”
“难不成是想要我这个营房,或是想要我这个大将军之职?”
于美听后,吓的脸色发白,额头发青,瞪大双眼扑通一声双膝跪在了地上。
盘好的头发也随之散落了下来。
“大将军误会在下了!在下并没有这个意思!”
司徒燕见状,慢慢坐了回去,前屈着身子用右手的手指轻轻扬起了她的下巴。
见她惧怕的眼神,和湿润的脸颊,不禁撇嘴淡淡一笑。
“听闻于营长之前来‘起’字营的时候,还是个大美人,可如今在军营中却变成了这幅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