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役听后咬了咬下嘴唇,点头拱手应道:“那就依大人的意思办。”
“在下只是想赶紧回到永乐城,不想因此小事耽误了娘的寿辰!还请大人见谅!”
柯守舷无奈的摇了摇头,把官帽摘了下来放在了腋下,见这个白役居然还是个大孝子,不由耸了耸双肩,扬长而去。
同时,在‘起’字营的大门外,方去病和王氏兄弟观察了许久,也叫喊了很多声,可就是无人回应。
王中豹看着眼前空旷的营门,想起了之前那日景象,若是再来几支冷箭,恐怕就要命丧当场了。
于是用肩膀捅咕了下身边的王驰虎,并轻声问道:“大哥,咱们三如今站在人家大门前,四周空旷无人,简直就是个活靶子!”
“这若是突然有人射箭,咱们三就算逃都逃不了,依我看咱们还是劝劝主人,既然无人回应,还是先离开这儿吧。”
王驰虎听后,瞪了一眼。
旋即看向眼前的大门不屑的冷哼道:“你呀你,平日咋咋呼呼,天不怕地不怕,现在咋了?”
“再说,她们若是真的想杀咱们,早就放箭了,至于让咱们在这儿站这么久吗?”
“更何况,咱俩当初是怎么保证的,宁可自己死也不会让主人少半分毫毛,怎么?遇到这点困难就打退堂鼓了?”
面对王驰虎的冷嘲热讽,王中豹喘了口粗气,目光犀利的注视着前方,嘴里嘟囔着:“谁害怕了,还不是担心待会主人会遇到危险!”
方去病见他俩小声叨咕了半天,无非是在担心自己的安全,于是拍了拍他俩的肩膀。
“司徒燕之所以会给我写信,就是要寻求我的帮助,又怎么可能伤害于我?你们俩放心吧,等等便是。”
而此时的方去病,虽表面云淡风轻,实则内心早已乱成了麻,多半是因为刚刚的柯守舷。
至于眼前军营中的司徒燕,他反倒不以为然。
就在这时,从军营的大门后走出了几名军卒,看见他们三人不禁互相瞅了几眼。
王中豹定神一瞧,这些军卒没一个认识,不由有些疑惑。
“一,二,三….五个军卒?却不见于营长和司徒大将军?这又在耍什么把戏?”
王中豹直来直去的性子属实让他哥很难办,还未等反应,王中豹就已经到了那五名军卒的面前。
抬头瞧了瞧,换做上次早已放箭威胁了,可如今已经走到距营门不到半米的距离,居然仍是毫无动静。
哼,多半是怕误伤到自己的军卒。
想过之后,王中豹扬了扬双眉,仔细观察了一番。
“你们几个可知我们是谁?”
“我们主人有话对你们大将军说,还请转告一声!”
王中豹说完后,那五名军卒却一动未动,反倒头竟直愣愣的看着王中豹,把王中豹看的好生别扭。
自从不做男徒之后,这还是第一次被这么多女子看,还如此认真,脸颊不由红了起来。
“你!你们怎么都不说话?难道是哑巴?”
五名军卒见状,纷纷捂嘴笑了出来。
其中一名军卒仰起头对王中豹以及他身后的二人说道:“于营长与司徒大将军早就出城了,近日马上就要举行全国军卒操练,司徒大将军作为大兴第一女将怕是不会回来了。”
“而于营长最快也要等后日才能回来,你们若有什么要紧事可以跟我们说,或者跟我们副营长说也未尝不可,虽说她只是一个摆设。”
此女子虽是军卒,但说起副营长的时候,更像是乡野村中的人妇,一副吃瓜乱嚼舌根子的模样。
王中豹听后,回头瞅了瞅,不禁吓了一跳。
不知何时,方去病居然站在了自己的左侧,悄无声息。
“副营长?可姓范?”
方去病试探的问了句。
那五名军卒听后互相瞥了一眼,其中一人则摇了摇头。
“我们五个在军营中是负责巡逻的,平日不参加军营中的任何活动,所以这个副营长到底叫什么,我们并不知道。”
“就只是听说这个副营长名不副实,妥妥的一个摆设罢了。”
“如若你们想找她,我可以回去帮你们找找,可毕竟没见过,我可不敢保证能找到…….”
旋即回头瞟了一眼,五名军卒竟纷纷大笑了起来。
王驰虎见状,瞪着提溜溜的大眼睛厉声疾呼:“竟敢说三娘子坏话,小心我们兄弟二人活剐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