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了!”
“大人难道不怕被传染吗?”
商榷先是想了想,随后将衣摆撕掉了一个角,蒙在了脸前,只露出一双眼睛。
二话不说,甩开范明义的手,直接冲了过去。
而就当他推开门的同时,一股绿气霎时扑向他的身前。
商榷第一时间眯起双眼向里面望了望。
果然有三个女人坐在地上哭泣,面目死灰,那恶臭味比院中还要呛人。
随即向后撤了半步,一把将房门重新关了上。
“宋大人!这明明就是一户瘟疫之家,你让我随之前来,难道是想害我?”
宋亭书也很纳闷,看着坐在地上的范明义大声问道:“范明义,你们家出此状况,难道就没去找过大夫吗?”
“这里可是城中村,难不成你还想把此瘟疫传染给其他人!”
范明义见他们二人这般紧张,应该是相信了。
于是松了口气,急忙把头低下轻声回应道:“回大人的话,瘟疫之事,又有哪个大夫肯过来,我们不是没想过要离开,可…”
“没什么可不可的,我限你们三日之内,必须搬出永乐城。”
“到时,如果让我发现你们还没走,后果自负!”
说罢,便与商榷双双离去。
范明义见他们走到院口,继续大声疾呼:“啊!大人啊!请给我范家做主啊!”
“别喊了!”
“还做什么主!”
“永乐城乃是大兴之根基,怎能有瘟疫之事!”
宋亭书话音刚落,却只见他身前的商榷突然扭头走了回去。
并蹲下身仔细看了范明义很久。
两人互相对视不到片刻,范明义毕竟心中有鬼,最终还是慢慢把头低了下去。
“瘟疫这种事可大可小,若真是来不及撤离,最好事先在你们家院中挖一个坑,把自己埋了吧…..”
商榷的话让范明义心中一颤,蓦地抬头看了一眼。
只见商榷提刀站起,转身向院外走去。
离开后,宋亭书仍是一头雾水,见商榷要提鞍上马时,急忙将他拦了下来。
“商大人,我怎么总是感觉此事略有蹊跷呢?”
身为刑部的商榷,平日内断案无数,听宋亭书这么问,反而有些厌烦。
他将缰绳缠绕在手中,把腰间弯刀一并放在了马鞍之上,眉头拧成了麻花状。
“宋大人,今日此事,稍有不慎你我都会被感染到瘟疫,幸好其他村户并没有发现,一旦引起没必要的骚乱,你我都脱不开干系。”
“以后这种事,还请宋大人先查清楚再说,莫要再犯这等低级错误!”
话音刚落,还未等宋亭书作出解释,商榷早已骑马飞驰而去,消失在他的眼前。
宋亭书无奈的叹了口气,看着范家大院,自顾自的嘀咕着:“瘟疫传播的速度向来很快,可为何只有范家被传染,其他村户却安然无恙!”
“真是邪门….”
而此时此刻在院中的范明义,却迟迟不敢恢复常态,双眼一直盯着院子的大门,大约过了半个多钟头,见院外已然没什么动静,方敢慢慢站了起来。
走到范雪娇的身前用手轻轻拍了拍。
“没事了,起来吧。”
范雪娇听后,慢慢睁开双眼,咻的一声站了起来,随后将蓬乱的头发重新扎了起来。
并用双手不断拍打着自己的胸前。
呼…..
“可算没事了。”
“刚刚那个人说话好生歹毒,爹可曾知道他是何人?”
范明义拄着拐杖,用手帕擦了擦脸,沉了一口气。
“刚才那两人,其中一个我还是见过的,应该就是恋教坊的坊主,可另外一个却从未见过。”
“不过见他穿衣打扮,应该是刑部的不假。”
“唉…”
“先别管他们了,还是尽快想想往后该怎么办吧。”
说话的同时,屋内的范雪眉和范雪棉,还有范雪莲也走了出来,并重新换好了衣服。
“太臭了!”
“我说四妹,你让我们涂在脸上的东西到底是何物?”
“刚刚在屋内哭泣时,我多半是被味道熏哭的。”
没说几句,范雪莲就咳嗽了出来,两眼冲红,面颊更是红得发紫,像是真的生病了一样。
范雪棉见她如此难受,从袖子中拿出了一颗药丸。
而这颗药丸就是臭味与黑色脓包的来源,此颗药丸名曰尸灰散,说白了就是从死人的尸体上提取的一部分尸灰,这种尸灰如果长时间曝晒在外,会产生强烈的臭味,如果涂抹在活人的脸上,更是会有黑色脓包的假象,如果近距离仔细观察就会发现,那些脓包只不过是由于曝晒而引起的水泡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