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玉楼的踪影,地上出现一个空洞。
李春刚想跟着跳进去,搭眼看见楼下跌落在一大堆棉絮上的黄昏和卞玉楼,又一排弩箭激射而来。
李春吓了一跳,急忙闪避。
等他回过神来,卡扣声中地板已经恢复如初。
楼下,传来了南镇抚司缇骑的惨嚎声,显然是阿如温查斯暴走了。
纪纲大惊失色,吼道:“追!”
说完率领李春庄敬和门外的北镇抚司缇骑急忙下楼,不追上黄昏,那么今天这个事情势必无法善了,他纪纲很可能要被陛下清算了……
纪纲太清楚了,只要黄昏不死,薛禄的事情和今天的事情就是丧钟。
朱高燧佩剑出鞘,就要去追。
被朱高煦一把拉住,“干嘛去?”
朱高燧一愣,“难道眼睁睁看着他跑掉?”
朱高煦阴沉着脸,“如果这一切都是黄昏做的请君入瓮局,那么追不追意义不大,你觉得以黄昏过往的行为,他会逃不出去?纪纲这是千虑皆成仅此一失,而致前功尽弃一败涂地。”
朱高燧一想也是,跌足长叹,“完了。”
朱高煦冷笑一声,“怎么就完了,这事和我们有个屁的关系,咱俩碗里有毒这事,是老大亲眼目睹的,又不会有假,咱俩也是受害者好么。”
朱高燧有点心虚,“二哥,你又不是不清楚这毒是怎么回事。”
朱高煦笑道:“我清楚啊,你也清楚,可老大不清楚,父皇更不可能清楚,纪纲倒是清楚,但纪纲还盼着咱兄弟俩救他,更不会说出去,所以这事咱们不能再掺和进去了。”
这个时候必须扮演受害者。
朱高燧沉默了。
许久,才道:“纪纲大概率要栽了,咱们真要救他?”
朱高煦略有担忧,“怕就怕咱俩非但救不了他,到时候还有可能会被他拖下水,所以等下午在父皇面前对质的时候,你放聪明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