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这位大掌柜其实也在时代商行存取款了。
黄昏笑了笑,“就是来做几身衣服,久闻大掌柜大名,冒昧前来,还请莫要见谅则个。”
读书人嘛,讲礼。
大掌柜姓何,名字倒也是奇怪,何必在,字白来,不说他这奇怪的名和字,这位大掌柜在京畿其实颇有名声,主要是有三怪:
以秀才身份,不读书却主动继承祖业当了个大裁缝。
不亲自为身材丑陋者量身裁衣。
若顾客是窈窕佳人,除顾客定制的成衣之外,何必在必然送上一套自作主张裁制的衣衫,美其名曰鲜衣赠佳人,不负人间美。
但他又绝对不是色中饿鬼,对前来顾客中的窈窕淑女,绝对没有半分龌蹉视线,只有单纯的出自他一个裁缝本能的欣赏。
赏佳人如赏美玉。
“鲜衣”布庄在他手上越发生意兴隆,京畿妙龄女子,都以得何必在赠送之“鲜衣”为荣,乃至于说媒之时,这也成了一项让媒婆夸夸其谈的资本。
何必在长得也是个清秀,倒是一双手上颇多黄色老茧。
闻言也笑,“黄辅臣,楼上请。”
目光微微落在乌尔莎和穆罕穆拉身上,眼睛就亮了,如果刚才看见黄昏,何必在只是个生意人,那么此刻他就是一个鲜活的匠人。
眼中的神采充斥着期翼。
黄昏看在眼里暗笑,果然是职业病,又或者说是君子的毛病,也没介意——不能因为你的女人走在街上被人多看几眼就爆发,那是小孩子。
何况何必在的眼神之中绝无丝毫亵渎,纯粹的匠人眼光。
上楼,落座。
喝茶。
放下茶盏,黄昏笑道:“知悉何掌柜是京畿一等一的裁缝大家,黄某有一些不成熟的想法,欲和何大家磋谈一二。”
何必在挑眉,“哦?”
要不是知道这位大官人忙得很,何必在几乎以为这是来踢馆的。
黄昏示意乌尔莎将她手中得宣纸放在茶几上,然后缓缓的道:“我确实要做几套衣衫,材质方面自然不用说,依然是用之前那些最好的布料,不过样式上,大概有一丁点的出入。”
何必在伸手拿起最面上的宣纸,一眼看去,先是茫然,继而面色微涩,抬起头讷讷的看着黄昏,“大官人,这就是您说的‘一丁点的出入’?”
你怕是在逗我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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