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
陈友富和陈友直是陈友谅的兄弟,当年太祖放过了他们,连陈友谅的父亲陈普才都没杀,还封侯了。
徐妙锦于是起身,和吴溥一起去找张红桥。
黄昏则去见张定边。
张定边出现在应天的消息从三司会审后传开,还没回到黄府,就被人以交流佛理的借口截了去,而且黄昏无法拒绝。
姚广孝的要求,黄昏能拒绝?
咖位不够嘛。
为了避免宵禁的麻烦,黄昏换上飞鱼服,佩上绣春刀,喊上许吟佩剑,一起出了黄府直奔建初寺,通报之后,来到姚广孝的禅房。
老和尚姚广孝和更老的和尚张定边相对而坐,一个是黑衣宰相,一个是元末第一猛将,皆是一个时代的弄潮儿。
面前矮几上摆放着几本佛经。
其中就有郑和刊刻的那本《佛说摩利支天经》。
此刻见黄昏进来,两个老和尚也没理他,继续淡定说禅,黄昏听了一阵,发现他们讨论的禅理自己懂一些。
忍不住打岔道:“其实我觉得这一句很狗屁。”
两个老和尚正就“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互相“吹捧”。
看似很简单,但在两个老和尚嘴里,却说出了晦涩难懂的高深道理,让黄昏非常嗤之以鼻,觉得应该说几句。
姚广孝斜乜一眼,“皮痒了?”
黄昏哪怕,认真的道:“但说道理,我就是不服而已,老和尚也莫拿位高权重来压我,须知一叶可见菩提,而一叶知秋间又有三千人心,见解不同,处处见理,叶叶有佛。”
其实就是一千个哈姆雷特的另类说法。
张定边很是惊艳,忍不住叹道,“黄指挥这话端的是高妙。”
佛理哲理,皆是理。
姚广孝陷入沉思。
黄昏口无遮掩,直接道:“你俩皆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姑且不论这句好坏,我个人觉得,你俩掺杂了私心,因为你俩的手上便沾有万千血,属于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这类人,所以不管你俩承认不承认,是有粉饰自己——或者说是自我安慰的无意识存在,这话说出来两个老和尚也莫见怪,因为我确实觉得,这话有那么一点不公允。”
姚广孝哦了一声,不以为然,“何处不公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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