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现在在天牢,搞不好以后自己就跑别人家的诏狱去了,那才是要命的事情。
天牢和诏狱,完全是两个天地。
和后者相比,前者是天堂。
所以哪怕天牢里吵翻了天,刑部的这些个狱卒也充耳不闻,有几个胆小的,还在帮忙跑腿给骂得嗓子冒烟的大爷们送水。
黄昏和赛哈智进来后,天牢里就安静了下来,北镇抚司的缇骑们喜出望外,哟,感情是咱们北镇抚司赢了,你们南镇抚司的两巨头都下狱了,一个个的都等着充军罢。
北镇抚司的缇骑则是一片黯然。
天牢的狱头急急忙忙过来,问两位大爷要不要等一下,小的先让人把房间打扫了,再铺垫干草,两位也能住得舒心一些。
黄昏摇头说不用,送点温水来就行。
待狱卒离开。
黄昏站在监房门口,轻声问道:“方才出去提审受刑回来的兄弟,情况如何,都没事罢?”
陆续有人回答无事。
最后,才有一个声音低声道:“回指挥的话,大岭死了,还没回天牢就死了,应该是在路上咽气的,他前几日本来就受了伤……”
说到最后,已经哽咽。
显然是平日交往不错的兄弟,感情深笃。
黄昏沉默了一阵,“他叫什么。”
“王大岭。”
“家中还有什么人?”
赛哈智叹道:“王大岭有妻子王梁氏,儿子王长青,十八岁,小子聪慧,我好几次对王大岭说,让他家兔崽子来南镇抚司,我给安排职差,他都没同意,说他儿子是个读书人的料,所以一直在读书,打算等几年参加科举。”
作为南镇抚司镇抚使,赛哈智这一点很称职,对每一个麾下的状况都了若指掌。
黄昏嗯了声,“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