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它是不是真的成精了?”
两人一路聊着,差不多快到食堂大门了,钟瑾突然正色说道:“我觉得我那座小庙已经快要容不下你儿子了。”
她歪着脑袋询问叶淮生:“要不要把你儿子接过去你那里养几天?”
叶淮生低头瞧着这小丫头的眼睛,总觉得他要是接这话就是一个坑。但他还是嗯了声,恳切的语气说道:“我试试,让它去我那里住几天。”
钟瑾吃吃吃笑个不停:“晚上你要是让它呆在寝室里,会被吵死的,它能滚一个晚上不带歇的。”
叶淮生有点后悔了,看着钟瑾的眼睛不说话。
钟瑾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么,赶忙说道:“你已经答应了,不能反悔。”
叶淮生一点下巴,特爽快:“行。”
晚点,钟瑾上完第一节课回寝室,把小仓鼠揣在口袋里带下来给叶淮生。
之前叶淮生买了两个笼子,一个放在钟瑾那里,一个放在他自己那里,只不过,小生生一次都没有去过叶淮生那里住。
钟瑾把装着口粮的袋子拎给叶淮生,又从兜里掏出小老鼠,放进叶淮生的掌心里。
这小东西已经被钟瑾和室友们训练的很好了,抓在手心里完全不乱动,叶淮生逗它玩了会儿,然后就揣进了衣袋里。
伸出另一只手牵过钟瑾的手放进口袋里,钟瑾顿时觉得暖暖的袭遍全身。
上午两节课,他俩刚好错开,钟瑾上第一节课,叶淮生上第二节课。
叶淮生问她有没有事下节课。
钟瑾说没事。
这节课陪我去上一下。叶淮生说。
钟瑾仰着脑袋看他,不解。
指指他的口袋。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
带着他儿子去上课?
叶淮生看明白了她的疑问:“没事,一会儿放抽屉里叫它不要动。”
钟瑾:“……”你觉得它会乖乖听你的话说不动就不动?
可以预见这堂课有多刺激。
现在后悔了,不想跟着他去丢人现眼,还来得及吗?
钟瑾默默地想。
宿舍楼到叶淮生上课的教学楼走过去要好久,一般他都会骑自行车过去。
钟瑾跺了跺脚,把领子拉高,叶淮生取下头上的鸭舌帽按在她头顶,钟瑾连忙把帽檐往下拉了拉,遮住脸,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去买条围巾了,嗯,给叶淮生也买一条,还有帽子,冬天的必备,以前在家乡完全不觉得冬天需要这种装备,在北方变的缺一不可。
都说南方人抗冻。
确实有一点。
就像这种天气,她和叶淮生都穿的不是很多。
往常在家里,最冷的时候她也就T恤外面套件羽绒衣,更别论传说中的秋衣秋裤,她都不知道那东西长啥样。
不过这里的冬天,秋裤是有必要的。
钟瑾坐在叶淮生车后座。。
他抓她的手伸进衣服口袋里,指间一片冰凉。
撤出去的右手手指被钟瑾抓着不放,叶淮生单手控着车头,侧头看向她,询问的目光。
“你的手很凉。” 她说,“手套呢?”
钟瑾知道他的习惯,骑车都会戴皮手套。
她不知道他是急着想见她,忘记把手套拿出来了。
叶淮生把手从钟瑾手心撤走,重新双手控制住了车头,风大,听不到他在讲什么。
钟瑾把脸贴紧他的后背,问:“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从后背心沉沉地透出来,钻入钟瑾耳朵里:“冻不死。”
“会长冻疮。”
钟瑾对冬天长冻疮这个事情非常有阴影,她以前小学的时候长过一次,还记得是四年级的时候,那年冬天比较冷,她没保护好手,长了一年,第二年就开始连着脚上手背上也长起来了,之后年年都有长,手指肿的根萝卜头似的,奇痒无比,又不能挠,还要每天定时涂药膏,活受罪。直到初二那年莫名其妙就好了,之后就再也没有长过了。
虽然如此,钟瑾特别担心会再长,冬天也特别注意对手的保护,虽然还是不怎么喜欢戴手套,但是一般都会用暖手贴。
不过据说北方不太容易长冻疮,也不知道真的假的。钟瑾还是挺担心的。
小生生在叶淮生口袋里倒是乖巧,到了教学楼,叶淮生停好车,钟瑾把小老鼠捞出来,从书包里掏出一小把粮食摊在掌心,喂小生生吃,一边等叶淮生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