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师的骂声,让老太太呆望了他一会儿。
“吃错药了?”
“你才吃错药了?我忍了你一辈子,从今往后,再也不忍了。”
“姓杨的。没有我,会有你的现在。好呀!儿子给你生了。你想当官,我是鞍前马后的给你当老婆子。你个没良心的。”老太太叫骂着,扑向杨老师。
眨眼间的功夫,杨老师的衣服,被撕扯的七零八落。两人叫骂、打架声引得邻居们,纷纷来劝解。一时间,整栋宿舍楼,都热闹了起来。
这日,满娃背着个蛇皮袋,抱着个盆子,盆里放着洗漱的东西。走出学校大门,他回首的望了眼。门卫,看他的眼神,又恢复成刚来时候的样子。
这些时日,就像一场梦。一文不名的山里娃,摇身一变,成为人人畏惧、敬仰的神棍。无所不知,无所不会的高中老师。睡了一觉后,什么也不是了。被清退了出来。
“满娃老师。”何红梅叫喊着。满娃一见她,调头就走。
何红梅追了好一段路,才扯住满娃。
“不就遇到点事吗?至于,这样吗?不是有句话,在哪儿摔到,就在哪儿躺一会儿?呵呵。”
满娃也被逗乐了。笑容一现即敛。
“往后,有什么打算?”何红梅变的感伤起来,“归于平淡,未必不是件好事。被太多的荣光环绕着,很容易迷失自我。退出画面,再看画面,才能活的通透。”
“切,站着说话不腰痛。你穿越到一个好人家。我呢?想要达到你的生活水平,最少奋斗一二十年。还得看老天爷的脸色,不能惹他老人家生气。否则,一个屁,我就又被熏臭了。”
何红梅双手抱着满娃的头,嬉笑的揉捏着。满娃挣扎了好一阵,才摆脱。
“要不,你嫁给我。我不嫌弃你是老阿姨的。”
“呵呵。想什么呢?”何红梅笑的花枝招展,“可是,我不愿意。好不容易,可以过过平淡的日子。我可不会让你给破坏了。”
“咦!以前,不知谁,对我说。向往外边的生活。渴望外面的世界。闹了半天,你是给我搞表演?奥斯卡,光屁小金人,都被你的演技给整迷糊了。”满娃挖苦道,何红梅不为所动的直笑,让满娃很无奈。
“你误会了。县城太小,太闷。遇上个思想、见识好的人,当然,要放飞下理想。小弟弟,生活归生活,理想是理想。说吧!还有什么事,我可以帮上忙的?”何红梅严肃的问。
“明年,我想把小学、初中的毕业证一块拿了。放心,正规考试,不让你为难。”
何红梅一听,又笑了起来,“爱折腾的人,到那儿都一样。高考,不参加了?”
“过几年吧!”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回去,好好舔舔伤口。长长记性。越是小地方,资源越发有限。为了抢资源,手段更为残忍。好了,明年,见。”
满娃冲何红梅笑着点了下头,转身向县汽车站而去。
“满娃。你真要走了?我怎么办?”
一条街道口,李心宁非常伤心的出现。让满娃心里有了丝慰藉。
“不好意思。没给你办成事。”
“跟你没关系。火拼发生后,我爸就让他们,千万不要妄动。说是,县里把事情给捂下来了。但是,他感觉,太过于平静。不是什么好兆头。”
李心宁的话,让满娃脑中,灵光一闪。学校开除自己,或许没有想的那么简单。大概率,是福,不是祸。更像是,有意让自己逃避,即将到来的大风暴。
神棍,堂而皇之的在高中教书育人。目标,过于明显。即便是学校严重缺乏人手,影响也不是太好。
“既然,命运,把我们安排在一起。没那么容易分开。无论任何时候,有重大问题。来找我。无处可去,也来找我。”满娃正经的说着,内心里不正经的想着。
李心宁眼泪流了下来,赶忙擦拭着,用力点点头。
“能考上大学。会改变你的命运。”
满娃说完这句话,抬脚走了……
回镇里的客车,载着满娃,驶出了县城。一路远远跟随着的方镜心,不禁眼泪汪汪。
“镜心姐。”
听到呼叫,方镜心急忙装着风沙迷眼,擦拭着泪水。
“想哭就哭吧!没有外人。”李红梅冷静的说道。
“谁流泪了?”方镜心狡辩道。
“你能看着自己心上人流泪。我这一辈子,只能思念着那个人,从梦中哭醒。”
李红梅一语,方镜心抱着她,两人放声痛哭起来。直到许久,两人心境才平静下来。
“这人,虽说一身毛病。对镜心姐,真是好。”
“切。我怎么没看出来?”方镜心冷言道。
“我们身上,有他的地母虫。他想强迫我们,无力反抗。可是,数度被我们姐妹欺负,却没有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