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柏林抱着沈如意,拿着牌九笑得十分开心。
这两日他钱赢了不少,对沈如意也大方了些,还专程买了个糖葫芦给她。
但沈如意向来不爱吃这些,憋着个小嘴拿着糖葫芦,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
这一头,赌场管事的来了,看着沈柏林赢的满桌筹码,他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满,但面上还是笑容,“沈二爷又来了,今日好手气啊。”
“好,是很好。”沈柏林把牌往桌上一甩,“赢了,我又赢了,快快把筹码都拿来。”
看着他这幅小人得志的样子,管事的冷笑一声,“出老千赢也算赢的话,我这个场子就不用再做下去了。”
“你什么意思?”沈柏林有些气恼,“我这一手好牌纯凭我的好运气!”
“我呸!”那管事上来就去掏沈柏林衣袖。
结果这么一掏,真的给他掏出好几张花色不一样的牌和骰子来。
那管事掂量着骰子,“我做这行没有二十年也有十八年了,其中轻重一摸就知道。”
“你这个里头有猫腻,重量不对劲!”
“我都不知道这是哪来的!”沈柏林有些急了。
他压根就没带着这些东西,这些东西怎么会出现在他身上。
“一定是有人看我赢钱嫉妒我!”沈柏林大声喊了起来。
但在场却没一个人帮他说话。
他们要不是这几日输了钱给沈柏林,本来就看他不爽。
要么就是这赌场的人,自然是和自家管事同声同气。
“我告诉你,按我们赌场的规矩,你既然出老千,就要归还今日赢的所有银钱,不仅如此,还要再交罚金。”
“哪有你们这么欺负人的,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就敢这么同我说话。”
沈柏林朝管事翻了个白眼。
那管事原本就生气,被这么一激更是直接翻了脸,把沈柏林面前的筹码全部弄到了地上。
“我告诉你,这钱你不给也得给,不然,你就别想从我们这儿离开。”
听到这话,沈柏林也黑了脸,他也顾不得沈如意了,把沈如意往牌桌上一放,叉着腰就骂了起来。
“我可是勇毅候府的人,勇毅候府可是当今圣上眼前的红人,你们得罪了我,就等于得罪了勇毅候府。”
“你们吃罪的起勇毅候府吗?”沈柏林挺直腰板。
虽然越说他心里越虚。
毕竟他和大房现在的关系是越来越差了。
那管事听到这话直接笑了。
“你当我们傻?”
“你是勇毅候府二房的,之前你诬陷你哥一家子通敌叛国的事可是人尽皆知。”
“你那大哥哥没想着把你们二房生吞活剥已经是仁慈了吧?”
“还有脸拿着勇毅候府的名号招摇撞骗,真是丢你爹的脸!”
沈柏林听到这话,脸上挂不住了。
刚刚还挺直的腰板现在好像也直不起来了。
“给钱!不给钱你别想走!”管事的大声吼着。
沈柏林强撑出气势往前一步。
却被管事用力一推,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众人看到他这狼狈样子顿时哄笑起来。
沈如意看着这场闹剧只觉得无语。
她这个爹怎么就这么蠢啊。
赌就算了,一天天的也不换个地方,整天赢人家庄子里的钱,肯定会把人惹毛啊。
现在好了,被人找上了还不赶紧拿钱脱身。
现在这个情况,可怎么是好。
沈如意嗷嗷直哭,希望吸引自己爹的注意力,让他别继续和人犟嘴。
但沈柏林只越听越烦,“闭嘴,哭什么哭!”
然后爬起来继续和那管事推搡。
沈如意见了这个场景,哭也懒得哭了。
行吧,她没办法了,她这个蠢爹要挨打就挨打吧。
不出她所料,没吵多久沈柏林就开始挨揍了。
赌场那些打手可都不是吃素的。
三两下就把沈柏林打得趴在地上了。
“还敢叫嚣,把钱拿出来,我还能饶你。”管事的踩着沈柏林的背。
沈柏林鼻青脸肿的趴着大喘气,连句话都说不出了。
见状,管事的直接挥手,让打手上前搜身。
打手搜了一圈,把沈柏林身上的银票都抢到了手里。
“我告诉你,这点钱还不够你交罚金的,快给个贴身物件,我让你家里人来送钱。”
沈如意听到这话后嗷嗷大哭起来。
“爹爹。”
她这一哭吸引了管事的注意力。
管事眼神一转,扯了沈柏林的玉佩放在沈如意怀里,把沈如意抱给了打手。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