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子吃!”
“哦,太子妃?我怎么记得,陛下并没有下旨呢,你如何知晓这太子妃的位置,就一定会落到你姐姐身上?”
坏了,怎么把这件事说出来了!
叶清雪慌了。
先前她在家中哭着闹着要嫁给费远然,宰相夫人没有办法,只能安抚她,“你姐姐可是未来的太子妃,大元朝的下任国母,你是她的妹妹,天底下什么样的男子你嫁不得?况且费家的家底你也清楚,那费远然再好,你嫁过去以后想像在家里这般锦衣玉食,怕是不成了。”
叶清雪本就是眼馋得不到的东西,但是宰相夫人把利弊都跟她说开以后,叶清雪的自信猛涨,只觉得自己值得天底下最好的男人,对于费远然的心思也淡了不少。不过依然瞧着俞夏不顺眼,这才想闹上一闹,谁料被俞夏这么一激,竟然把叶家不能为人知的秘密说了出来。
“不说话,难道是心虚了?也是,牛皮吹得这么大,自己怕是都圆不回来了。”俞夏继续激将。
“谁心虚了?半个月前皇后娘娘召我娘进宫,就是为了给太子相看亲事,我姐姐可是与洛阳郡主并称京城双姝之人,皇后娘娘一眼就瞧中她了。”
“如此一来,我倒是该恭喜清韵姑娘了。”
“妹妹,别再说了!”
叶芜叫道,她看起来是个脾气温和、鲜少与人争吵之人,如此这样高声说话,竟是红了脸,也不知是气得还是羞得。
见叶清雪还要反抗,她用不高的声音阐述事实,“母亲千叮咛万嘱咐的事被你说了出去,你有功夫闹,还是想想回去该怎么交代吧!”
“哼,你跟着我过来,我没管住嘴,你也有份儿!”叶清雪素来不将叶芜放在眼里,被她训斥反而更加生起了坏心思,“回去我就和娘说,要不是你没拦着我,我怎么会不管不顾?”
说完,叶清雪拉着丫鬟就跑。
“俞妹妹,让你见笑了。”
出人意料的是,俞夏并没有在叶芜脸上看到不满的情绪。
“是不是很好奇,她扔下我,还要告我的状,我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被猜中心思,俞夏也不慌,老实地点点头,“是有一点。”
“我是府中唯一的庶女,是在母亲嫁进府里那一年出生的,虽然与清韵妹妹只差了一年,可到底占了长女之位。母亲便认定我娘是故意生下我来羞辱她,因此待我娘多有苛责,对我自然也生不出什么慈悲心肠。父亲和母亲自成亲后一直恩爱有加,再没有纳过其他人,我能理解母亲的心情,若是没了我,或许她和父亲就是这世上最恩爱的夫妻。”
“可是你的出生本就不是你能左右的。”
“是啊,所以我一直告诉自己,不要怨恨,不要怨恨,这样想着想着,慢慢也就不怨了,母亲和我娘,各有各自的苦衷,若是怨,就怨老天爷的安排吧。”
“叶芜姑娘好豁达。”
“我虚长乡君几岁,乡君若是不介意,不如唤我一声芜姐姐吧。我在府里多年,从来没有听人这般叫我。”
“也好,芜姐姐。芜姐姐有没有想过,宰相夫人将不满都发泄到你身上,或许正是因为她和宰相之间,没有像表现出来的那么恩爱呢?”
“乡君作何想?”
“我的意思是,若是宰相夫人有足够的底气,就该明白,她才是一府的主母,掌管着府中的中馈,你和你娘对她构不成什么威胁。等到你出嫁,她就更没了担忧,可是她却放任叶清雪欺负你,未尝不是想通过这么做来迫切的证明什么。比如,让你父亲眼看着你们受委屈,这样她就能安慰自己,你父亲心里还是有她的。”
“难道俞妹妹是想说……”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宰相夫人与宰相朝夕相处,宰相身上的细微变化她最熟悉不过,但是无论这个变化是什么,她都不能闹,因为他们夫妻是公认的感情甚笃,闹大了对谁都没有好处,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将怨怼的目光转向了你和你娘。”
叶芜抿嘴笑了起来,“要是按俞妹妹这般分析,我心里真是好受了不少。”
俞夏耸了耸肩,“这种事谁又说得准呢?”
“原以为妹妹能舍了嫁妆只为退亲,应该是沉稳的性子,却没想到妹妹这般促狭。”
“我和姐姐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吧。”
“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