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站的规矩的两人,罗浮罕见地笑了,气笑的。
她倒是不知道她的亲儿子还有这能耐,能把刚回家几个月的哥哥带的去爬狗洞!还!逃!课?!
要不是老师打电话到家里来通知说人请假回家了,她还不知道!
一调监控,果然,狗洞旁边两个声调清清楚楚地,不正是她的好儿子吗?
“阿姨…既然您在这,我就不得不说了。”姜枝一本正经道:“今天我顺路送江老师去上班,才看到小晟,他说把作业掉家里了,一时心急才钻了狗洞。”原以为姜枝要告状的人现在狠狠感动了一把,姜晟:“呜呜呜,是我多心了。姜枝,他亲爱的哥哥怎么会是…”
“但是哦,我是非常不认可他的行为的,您先教训着,现在的小孩皮的很,多揍两下就乖啦。”
姜晟:“……”
感动早了!
我呸!
姜枝!他!就是什么很贱的人!
姜枝:“我还有点事儿找爸,我先…”
“先什么先?”一道洪武有劲的声音几乎吼到身前,手上的竹鞭子更是挥舞的虎虎生威。
亏得他连公司的事情都放下了,结果这两小子比他还像老子,一个夜不归宿,一个逃课掏狗洞?
哼,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再有天大的事也先打了再说!
不出意料的话,接下来该是混合双打。
“夜不归宿,还跟着你弟钻狗洞?”
“打,打死你这个小兔崽子。”
“爸,爸我错了…”
“哎呀,爸,你要打就打我哥吧,是他带我钻的。”
姜枝:有的时候就挺无语的,你懂吧
………
姜父打完又急匆匆地跑回公司开会,步子之快几乎让人觉得刚刚一场打是幻觉来着。
还好事情处理的差不多,负面影响在律师的据理力争和公告佐证下几乎消失殆尽。忙完就可以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咯。
姜铮都不敢想开完这阵子的小会回家休息的他会有多开心!
而这两小子?罢罢罢,不提也罢。
虽说以姜父的性子,打了也就过了,罗浮的这头却是没那么好打发过去,灰头土脸的两小只抬起眼互相瞅瞅,半晌时间,谁都没敢开腔。
瞅瞅瞅,瞅起来老娘就来气,没一个省心!罗浮揉揉头,气的不轻。
待看到两人的脚挪啊挪,都快挪出院子时又是一阵血涌翻滚,抓着鸡毛掸子满院子跑地揍,揍的累了,鸡毛掸子一丢,自顾自去喝茶。
两兄弟自以为逃出生天,若无其事地站起来,走到一半。
方管家也不知道从哪冒出头,“少爷们,夫人说…”
方管家特地清清嗓子,叉着腰,说道:“都给老娘滚去跪着!”
“……”学的还挺像。
好了,这下两兄弟跪在祠堂面前,都被抽的龇牙咧嘴,谁也顾不上嘲讽谁,疼着嘞…
也不止他们在痛,好像世间要做男女主角的人都在痛,经历些无力的痛,然后走他们自己的路。
……
正午太阳晒的狠些,阳光携着粉尘斜扫进屋子,多带了两分暖意,屋子里的人确是不太暖和。她咬牙隐忍着痛苦,苦难却一分重过一分,她放声将苦难消泄,苦难压得她开不了牙关。
许久…这份苦难慢慢褪去,江慢慢的四肢无力地抽搐着,汗水将脸颊染湿浸透,几个月时间养回来的肉在水渍下透出亮眼的白,白到几乎能看见青黛的血管是如何蜿蜒曲折,在温暖的血色下被滋润温养着。
江慢慢坐起身,疲惫地靠在抱枕上喘息,脑子运动地限速,她几乎要想不明白:“她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