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什么?不能独自来这种偏僻的角落, 你知不知道自己长得多勾人, 你知不知道男人们多么觊觎你?”顾景慎身上带着不曾见过的强势和侵略。
“三哥,我错了……”苏清瑶是真的怕了, 顾景慎的凌厉的目光像刀子, 一寸寸刮在她身上。
苏清瑶羞愧的扭过头,手指紧紧握着桌角,指甲陷入木头的纹理, 折断了。
她微微皱了皱眉头,悄然收回手, 藏在握住的拳头里。
半晌, 顾景慎察觉到她的异样, 低下头掰开小拳头,就看见无名指的指甲齐根折断了,断口渗出血来。
手指白皙, 指甲粉嫩嫩的,鲜红的血显得更加触目惊心,鬼使神差的, 顾景慎把葱根般的手指举到唇边,轻轻含在嘴里。
指尖温热的触感, 让苏清瑶如同触电一般, 整个人都酥软了。
她轻轻挣扎了两下,手腕却被铁钳般的大手牢牢握住。
许久,顾景慎才放开她,“不流血了。”声音沙哑的厉害。
苏清瑶靠着桌子, 勉强支撑,像是被欺负惨了的模样,“三哥,你……”
顾景慎深吸一口气,别过眼,“本想好好惩罚你,让你长长记性,可……”舍不得你疼。
今天的事,苏清瑶也觉得委屈,“搬了新家,很多东西需要置办,供销社买不到,我想去黑市看看,结果正好碰上稽查大队检查,只好来这里,谁知道会那么倒霉碰到高梧。”
苏清瑶一直觉得高梧有些渣,可却没料到他会这样无.耻。
顾景慎听到事情原委,脸色渐缓,“知人知面不知心,以后离他远着。”
经过这事,就算顾景慎不说,她都不会再相信高梧了。
看见清瑶对高梧一副恨得咬牙切齿的样子,顾景慎突然心里就好过些了。
“咳咳,东西都准备好了,我能进去了吗?”郑清扬实在忍不住了,问出声来。他这个大活人杵在这里半天了,偏偏谁都当他是空气。
再说,他也不敢吱声,要是破坏三哥的事,想想三哥操练他的法子,还是算了,安静呆着不香嘛!
苏清瑶这才察觉到门口的郑清扬,顿时小脸爆红了,他啥时候过来,刚才……是不是都看到了!
郑清扬在顾景慎目光的逼视下,忙不迭解释“我刚到,什么都没看到。”
此地无银三百两,苏清瑶听了这话,头更是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行了,东西放下,你不是说还有事?”顾景慎一副赶人的架势。
郑清扬气笑了,这磨刚缷了就杀驴,得,他麻利走吧,别在这招人眼了。
顾景慎等他走了,提起袋子里的东西就要走,“我把你送到车站,应该还有到村里的拖拉机。”
清瑶跟着走了两步,想起来还没给钱,“这东西还没给算账呢,郑清扬呢?这东西一共多少钱?”
顾景慎刚想说不用给,接着想到小丫头掘强的性子,“你给放上五十就行了。”
苏清瑶瞪大眼睛,这么多东西,香皂,饭盒,暖壶,搪瓷缸子,胶鞋……这零零总总加起来东西了不少呢!
“这些东西都是批发价来的,便宜,五十不少了,你给他放桌子上就行了。”顾景慎煞有其事的说。
苏清瑶半信半疑地把五十元压在茶壶底下,随同顾景慎往车站走去,一边走一边心里嘀咕,总觉得不对劲。
郑清扬没听见苏清瑶的心声,要是听到了,肯定呵呵冷笑,这一摊本就是三哥支起来的,现在他人都恨不得倒贴了,更何况点东西。
顾景慎把清瑶送到车站,远远看着她坐上拖拉机,才转身离开了。
苏清瑶等顾景慎离开了,趁着拖拉机旁边没人的时候,把编织袋里的一些东西收进空间里。
颠颠簸簸一路上,屁.股差点颠成四瓣,总算到了孟河大队。
苏清瑶刚从拖拉机上跳下来,正要提着编织袋往家走,就瞥见王秀桃的身影。
她本来打算装看不见,正要提着东西从一旁绕过去,就被眼尖的王秀桃看见了。
王秀桃扫了扫她手里鼓鼓囊囊的编织袋,眼睛都红了,强硬拆开看了一眼“你哪来的钱,买这么多东西,你奶奶正好还缺一个暖壶,我看这个正好。”说着伸出手就要来拿。
苏清瑶直接打落了她的手,“这钱是大家伙见证下分给我家的,该给奶奶的生活费,我爹一分没少给,再说奶奶屋里不是有两个暖壶吗?大伯母,你这可就是睁着眼说瞎话了。”
王秀桃不甘心“胡说,你奶奶的暖壶打烂了,这不是还没买新的,正好这个能现用。”
苏清瑶拦住她“大伯母,我要是没记错,奶奶的暖壶是铁皮的,摔坏了,换个壶胆就行了,可用不着换新壶,大伯母该不是你想贪墨侄女的东西,故意这样说的吧。”
王秀桃被噎了个正着,看着一拖拉机看热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