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肥原贤二,曾经的他也是个翩翩少年,不过现在吗早就是秃头加肥胖,成了一个中年油腻男,只是现在的他,被肥肉挤小的眼睛里,射出的阴冷精光,更加让人胆寒。
他和陆家的渊源很深,因为他喜欢的女人揣着崽子,嫁给了陆尔的父亲陆正庭,这个崽子当然是陆羽。
土肥原贤二是个华夏通,据说他最擅长语言,汉语他会四个地方的方言,八国外语,并且在关东军参加过扶桑与沙俄的战争,现在是奉天特务机关机关长,办公地点在领事馆后面的一座小楼,楼下有地下室,这是他审讯关押人的地方。
土肥原贤二穿着竖纹和服坐在办公桌后面,死死的盯着办公桌上杂乱的东西。
办公桌上摆放着一个烧得焦糊的人头,还有许多手榴弹碎片。
一个身穿少佐军装的青年,他的左眼扣着一个眼罩,这是一个独眼龙,他坐在土肥原贤二的对面,翘着二郎腿,用手里的笔敲着人头,丝毫没有惧怕恶心的感觉。
"父亲,已经确认了,这个人头就是松下青藏,当时他趴在距离领事馆一百多米的地方,第三小队是听到枪声找过去的,没想到,他的身子底下压着手雷,手雷的数量?看这个威力,得有三十多枚,当场十三名军人玉碎,而松下青藏,呶,就剩下个头。"
土肥原贤二低声骂了句。
"八嘎!查到些什么?"
"没什么大发现,只是这种手雷的残片,不是我们扶桑的香瓜手雷,而是M制的P-A T手雷,据说,这种手雷是前年由克鲁纳克公司发明生产的,并没有配备部队,这三十多枚,呵呵,恐怕能弄进华夏的,不是寻常人。"
土肥原贤二点点头。
"正男,这松下青藏是奉天谍报站的站长,一向潜伏的很干净,现在他死在了领事馆附近,还设了诡雷,很显然,这个弄死他的人,是清楚他的身份的,这个人,不,或者说是这个组织,到底是什么来头?"
土贤原正男,中文名陆羽,陆尔的异父异母的老哥,现在是土肥原贤二的长子,土肥原贤二一共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这个正男是最大的,不过他的母亲是华夏人,所以同父异母的两个兄弟一向看不起他,背地里叫他杂种。
正男笑了笑,他如今是关东军特高课的少佐,被派来协助他父亲工作的。
"不可能是华夏人,因为在东北这疙瘩,没人能弄来这么多的M制手雷,我觉的应该是,俄国人,父亲,俄国的克格勃可是很厉害的,他们组织这么做,恐怕是想破坏我们在奉天的行动。"
"沙俄?"土肥原贤二站了起来,背着手走到窗前看着外面,不知道是不是惊天动地的爆炸将大雪给震撼住了,已经下了三天的大雪,停止不下了,外面的是一片白皑皑的世界。
"如果是沙俄,会不会老毛子已经和张家联系上了?毕竟我们是敌对的,帝国支持张作相,那么老毛子就支持张汉卿?"
正男收起了始终挂在脸上的冷笑,他缓缓地点点头。
"非常有可能,如果是我,我肯定会这么做的。"
"报告!"门口传来副官的声音。
"进来!"
"哈依!"办公室门打开了,副官快步走了进来,立正,低头敬礼。
"将军,少佐,昨晚商行被炸的分析报告出来了。"
"噢?"正男跳起身,从副官手里抢过一张纸。
"纳尼?五家使用德制炸药,三家鹰制,五家俄制?发现俄国特工人员的行迹?在奉天大旅馆?"正男目瞪狗呆,将报告递给土肥原贤二。
土肥原贤二一目十行看完报告,脸色凝重了起来,他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了电话。
"我是土肥原贤二,请转接张作相将军。"
"好的,请稍候。"电话里传来大青楼总机话务员拿腔作调的声音。
未几,那边传来张作相疲惫的声音。
"土肥原先生。"
"张桑,这七个小时中,我们帝国领事馆被炸,十三家商行被炸,我们的公民死伤一百三十七人,你作何解释?"
张作相一宿没睡,自己的女儿和孙子被绑架,杨宇霆的儿子,常荫槐的老娘也被绑了,军队搜了半宿,一无所获,刚回到军营,又听到爆炸声,再次出动,折腾了一宿,他和杨宇霆也在大青楼商议了一宿,累的是疲惫不堪,头发都掉了不少,现在又被土肥原贤二责问,这脾气哪压的住?
"解释?解释什么?我女儿和孙子被绑,我找谁要解释?妈的!你们扶桑人被炸,还怪到老子头上了?这些事很明显就是张小六的人干的,你们咋不去找他要解释?"
土肥原愣了一下,他和张作相认识多年,第一次听到张作相和他发脾气,给他有点整不会了,他缓和了一下情绪。
"张桑,昨晚的手雷和炸药都是欧洲国家生产的,尤其是手雷,是M制的,去年才研制岀来,根本没有列装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