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尔前世的大祭司身份,可以说是万毒之王,就这股味道,绝对是剧毒之物。
财叔夹着帐本,提着算盘,匆匆向后院走去,他抓着手里的算盘,手一个劲的哆嗦,今天是最后期限,如果不按照扶桑人的话去做,把算盘珠里的毒药投进水中,那儿子和两个孙子的人头,明天就会挂在他家的门上。
狠了狠心,财叔回头看了看,没人注意他,便向厨房溜去。
厨房门口站着两个士兵,警惕的盯着来往的人,马上要做晚饭了,厨房里的人都在忙碌。
财叔挺起胸膛,露出谦和的笑容,和人打着招呼。
"财叔。"
"财叔。"
"哎,哎,做饭呢?"
"可不,明天就要和小鬼子比武了,农大叔说给大家做点好吃的。"
"什么好吃的?"
"东坡肉,一人一大块,阳澄湖来的大闸蟹,做的蟹黄包,管够。"
"哎呀呀,听着就流口水。"
财叔一边熟捻的和人寒喧着,一边靠近厨房,两个士兵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估计是看他和厨房的人这么熟悉,所以放松了警惕。
财叔大摇大摆的进了厨房,正好厨师林伯转身取东西,看到他打招呼。
"阿财,你这个文化人,不是讲究什么君子远庖厨吗?怎么跑我这来啦?"
"咳,阿哥,我这不是拢了一天的帐,饿的胃疼,想找点吃的吗?"
"对了,你的胃不好,一饿就打摆子,包子还没上蒸锅,东坡肉倒是好了,我给你装一块,再给你拿俩馒头,顶一下,一会儿再吃蟹黄包,我跟你说,这次的大闸蟹个个鲜灵灵。"
"谢谢阿哥。"
"你等着…"
财叔说话间,已经不露声色的站在了水缸前,手指垂下,去捻算盘珠,只要把这颗加了料的算盘珠,在水缸里这么一涮,哈哈,大功就告成了,精武门将没有一个活人。
他忽然听到吱的一声叫,一低头,就见到身边站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怀里抱着一个金毛小猴子,对了,这个小猴子头顶还戴着一顶特制的紫金冠,两根稚鸡尾。
小女孩盯着他的算盘,抬起头,小模样相当的天真无邪。
"大叔,你这个是啥玩意儿?一嘟噜一串的?里面有断肠草,鹤顶红,七心海棠花,还有碧蟾沙,哇呜,厉害,还有大漠赤蝎尾,大叔,你是大夫吗?"
财叔瞬间脸色变得苍白,看着小女孩的嘴一张一合,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这张三十七度的小嘴,怎么说出的话,让他冰冷刺骨。
"你是谁家小孩子?胡说八道什么?赶紧滚开。"财叔都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沉闷的像是从胸腔传岀来的一样。
"这是我家的小孩,她胡说什么了?让你这么紧张?"
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
财叔慌乱中抬头一看,只见厨房门口站着一群人,都在看着他,这些人除了那个穿军装的少年,剩下的全都认识,农老板,刘振声,霍东觉,陈真,安小慧…
财叔挤出了一点笑。
"啊,农老板,我是来厨房找点吃的。"
陆尔冷笑了一声,回头对农劲荪说道。
"农老板,你们精武门怎么像个筛子一样?总有这些汉奸走狗为鬼子做事?"
农劲荪脸色铁青,霍元甲吐血而亡的情形又浮现在眼前,他愤怒地声音都哆嗦了。
"阿财,怎么是你?三年前你老婆病重要死,你身无分文,是我,拿出钱来,给你老婆看的病,还给了你一份工作,你,你怎么会这么干?你对得起我吗?"
财叔的脸吓得一片雪白,像死人一样,他嘴唇抖动着。
"农老板,你,你,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我干什么了?"
陆尔轻蔑的看着他,一摆手,两个士兵冲进来,左右钳住财叔的双臂,财叔吓得哇哇大叫。
"我交代,我交代,农老板,我也是没办法呀,扶桑人抓了我的儿子和孙子,逼我干的,你,你饶了我这一次吧!再说,你们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放过我吧……"
陆尔都气乐了,真是仗义都是屠狗辈,负心总是读书人,这害人还能讲出歪理邪说。
"你的意思是,我们还没死,你就不算犯错?"农劲荪气得捂着胸口,心脏病都给气犯了。
财叔使劲挣扎着,但是两个胳膊像是被铁钳子夹住一样,丝毫动弹不得。
"错我肯定是错了,农老板,看在还没有人受到伤害的份上?不,看在大家都是华夏人的份上,你高抬贵手吧,放了我。"
陆尔冷冷的说道。
"你还敢说你是华夏人?你是汉奸,是扶桑人的走狗,带走,严加看管,明天交给他的主子!"
财叔一听,吓瘫了,被士兵架了出去。
陆尔一低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