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楼里,已经打开了门,虽然还没有纳客,但是也代表娱乐生活即将开始。
小丫头,老妈子,龟公,保镖都在里外忙乎着自己该负责的工作。
忽然,汽车喇叭笛笛响起,一辆吉普车,后面两辆军用卡车停在了凤鸣楼的门口。
周边的商铺有人探头出来一看,吓了一跳,现在这条街上的人都成了惊弓之鸟了,一看到穿黑衣服和当兵的,腿肚子就突突,天老爷呀,这都好几天了,血腥味还没散呢!这咋又来了?本来就没人敢从这条街上走,这要是再来上一回,这不成鬼街了吗?
陈正山和卢小嘉跳下车,吩咐了副官一声,一个连的士兵把门口守住,只许进不许出。
副官昨晚上搂着老相好,给了五块现大洋,这把他的老相好乐的,翻着花样侍候他,差点没把他榨干,这不,躲在吉普车上,偷个懒打个盹。
要说这也是个极品,接下来陈正山遭受的痛苦,一大半间接原因在他身上。
陈正山和卢小嘉一身青色的军装,戴着大檐帽,这军装确实抬人,即使是陈正山这样的糙人,也带着几分英武。
龟公一见陈卢二人,暗暗咧嘴,这两个狗贼穿的这么板正,一看就是来者不善,可是又不敢不接待。
"哎呀,陈师长,卢少帅,这是哪股香风把二位贵人给吹来了?我说今天早上喜鹊喳喳叫,原来是二位老总大驾光临呐!快,里面请。"
陈正山眼睛都不抬,和卢小嘉并肩走进凤鸣楼。
龟公一抓打扫卫生的小丫头的胳膊,用力捏了一下大声喊道。
"侬个死丫头,还不快去沏茶拿点心,傻兮兮的。"
小丫头非常机灵,清脆的应了一声,往后面跑去,顺着后楼梯上了楼。
陈正山和卢小嘉互相看了一眼,冷笑了一声,不就是通风报信吗?小伎俩,当爷傻呢?
龟公请二人坐下,一脸的谄媚。
"二位长官,今天是宴请客人?还是自己乐呵呀?"
陈正山一拍桌子。
"提亲!"
"什?什么?提亲?"龟公目瞪口呆,啥玩意儿?上青楼提亲?有病吧?
"向你老板娘提亲!"
龟公彻底是懵了,脑袋里跟过火车似的,哐啷哐啷的,高血压都整犯了。
"老,老板娘?"
"对!乌!云!俏!"
龟公下意识的叫了句。
"侬是十三点不拉?"
陈正山的大眼珠子瞪得老大,抡圆了胳膊给龟公来了个大逼兜。
龟公惨叫一声,一张嘴,飞出两颗大牙。
这一下凤鸣楼里乱成一锅粥。
卢小嘉一直在用小刀剔指甲,见此情景,撇撇嘴,慢条斯理地说道。
"不要给脸不要脸,一座窑子馆,不答应就烧了它。"
"哟,这是谁呀?癞蛤蟆打喷嚏,好大的口气,我凤鸣楼开了八年,想烧它的人没有十个,也有八个,可是到了现在,这也只是个想法,没人敢干,我倒是希望有一个说话算话的人,让我也来个火烧旺运。"
卢小嘉斜眼往上一看,只见小阿俏一步一步从楼梯上走下来,后面跟着脸色铁青的教头沈达。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卢少帅和陈师长啊!怎么,才刚吃过午饭就喝多了?上我这撒酒疯来了?"
卢小嘉垂下眼眸,目光中充满了杀机,自从抓了霍天洪以后,卢小嘉可神气起来了,上海滩三大亨的老大,说抓就抓了,这上海滩没人敢说个不字!这可真是枪杆子在手,天下我有啊!这一刻,卢小嘉觉得自己可以独霸上海滩!天老大,他爹老二,他老三,这么牛掰的一个人,岂容你一个妓院的娘们顶嘴?他刚要发火….
陈正山哈哈大笑。
"小阿俏,今天是有喜事告诉你。"
小阿俏傲然的看着他。
"不必了,喜事吗?你自己留着偷偷乐,如果有什么难过的事,倒是可以说岀来让我高兴一下。"
陈正山的笑容慢慢消失。
"这个喜事是你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
"你这是想要胁我吗?"
"你说是就是,今天,你,必须,嫁给我!"
"什么?"小阿俏笑的是前仰后合:"嫁给你?还必须?陈师长,哪里的酒菜能让你喝得满嘴胡话?"
卢小嘉手里的小刀用力扎在桌子上,他恶狠狠的说道。
"小阿俏,别给脸不要脸!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做陈师长的通房丫头!二是侍候陈师长的一个师的弟兄们三天,三天之后,如果你还活着,你就自由了!"
沈达一闪身,站在小阿俏前面,大声怒道。
"卢小嘉,陈正山,小阿俏是我老婆,你们要是动她,就得迈过我的尸体!"
"你特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