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真轻蔑的一笑,踏上前一步,小惠急忙抓住他的手,焦急的说道:"五师兄…"
陈真的心又是一动,忍不住给她理了理乱发,柔声说道:"没事,别怕。"
小惠点点头,但脸上还是担忧的神情。
陈真昂首挺胸,傲然的说道:"我就是陈真!"
那个猥琐的男人一愣,撇了撇嘴,回头对着扶桑人说了一句。
扶桑人一摆手,华夏话说的很生硬:"抓起来。"
他旁边的警官谄媚的点头,一挥手中的枪:"没听到藤田先生的话吗?把精武门的人都抓起来。"
警察们答了声是,就要上前。
陈真一声大喝:"等一下!"
所有人一怔。
陈真一伸手,不远处的卫兵快步走过来,把上衣交给陈真。
陈真慢条斯理的穿上上衣,一颗一颗系上扣子,又接过大檐军帽戴上,把手枪系在武装带上。
看到陈真穿上军装,警官陡然变色,急忙对扶桑人说道:"他是军人。"
扶桑人轻蔑的看了他一眼,叽哩哇啦又说了一通扶桑话。
一旁的翻译张和满脸堆色,点头哈腰,随即看着警官,脸色瞬间一变,神情倨傲,变脸之快,令人咋舌。
"混蛋,藤田先生说了,军人又怎么样?你们这些低等的支那人,竟敢伤害尊贵的扶桑人,必须全都抓起来,统统枪毙!"
精武门的人瞬间变得慌张起来。
警官迟疑了一下,他也是上命在身,闸北分局局长亲自交待的任务,他不敢不听扶桑人的命令,他暗暗叹了口气,有选择的话,谁愿意当汉奸?
警官一挥手:"抓起来!"
警察们一拥而上,举起枪对准了精武门众人。
霍东觉上前一步,朗声说道:"我是精武门门主,门里的事我一肩承担!"
刘震声一把将他扯到一边,这是师父唯一的骨血,宁可自己死,也不会让众位师兄弟遭难。
"我是刘震声,精武门的大弟子,这里的扶桑人都是我打的,我跟你们走。"
陈真的眼眶红了,这就是自己的兄长,自从加入了精武门,大师兄总是爱护着一干师兄弟妹,为了精武门,他甚至都没有成亲的打算。
"大师兄…"
"你闭嘴!"刘震声太清楚这个师弟的脾气秉性了,那是绝对不会让人代己受过的,所以打断了陈真的话,厉声斥责:"我是你的师兄,师父不在,我说了算!这里的所有事,都是我干的,与你们无关!"
所有人都清楚,一个扶桑人死了,二十多个扶桑人受伤,精武门必须要给一个交代,而站出来的人,必死无疑。
"大师兄…"弟子们齐声叫道。
张和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他一蹦老高,眼镜都差点掉了下来:"干嘛呢?演戏呢?想一个人扛事儿?你们没病吧?藤田先生说的是,把精武门所有的人都统统抓起来!一个不留!"
警官无奈,大喊一声:"愣着干什么?动手抓人!"
"慢着慢着,先别动手!"农劲荪满头大汗,和陆大安跑了进来。
农劲荪四十多岁的年纪,他比霍元甲小几岁,平时保养的好,白白胖胖的,看上去也就是三十多岁。
"别动手。"农劲荪拦住警官,急得声都变了。
警官倒是认识农劲荪,他有点为难,把农劲荪拽到一旁,低声说道:"农老板,今天这事闹得太大,扶桑人死了,还有二十多人受伤,这件事你别掺和了,精武门救不了了。"
农劲荪抹了一把汗,从怀里掏出一卷银票,塞进警官的手里。
"老钱,你务必帮忙,这点钱给兄弟们喝酒,你多费心,兄弟必有重谢。"
钱警官犹豫了一下,凑近了说道:"农老板,扶桑人带队的是领事馆的参赞,叫藤田武夫,他弟弟藤田刚就死在虹口道场门口,他现在恨咱们华夏人入骨,让他放过精武门不可能,不过吗…"
农劲荪本来绝望的心情,突现了一丝希望,慌忙问道:"老钱,你尽管说,钱不是问题。"
"那个翻译叫张和,最贪财,你向他入手,让他跟藤田武夫说点好话,应该能行。"
农劲荪点点头,也罢,死马当活马医吧!他走到张和面前,满脸堆笑拱拱手。
"张先生是吧?鄙人农劲荪,可否请张先生一旁说话?"
张和趾高气扬,自从跟了扶桑主子,仿佛他也就成了扶桑人,到处有人恭维他。
他也听过农劲荪的名字,知道这是个大老板。
张和腆着肚子,跟着农劲荪走到一旁。
事情紧急,农劲荪开门见山:"张先生,五万现大洋,能不能让今天的事儿就当没发生过?"
张和眼睛一亮,口水都差点流出来,五万大洋,这个农老板真特么有钱,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