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路过保定站,刚一停车,就把三个小丫头吓坏了,好家伙,一大群人,乌泱乌泱的向火车冲来,足有七八百人。
这些人都背着大包小包,拎着行李箱,看样子是要赶火车的,车门一打开,立马就被塞住了,同时五六个人往里挤,不塞住才怪。
天气炎热,车窗都打开着,这下可好,很多人从车窗爬了进来,几个呼吸间,车厢就已经爆满,也有人想从陆尔他们身边的车窗爬上来,被阿布咚咚几拳,全给塞了出去,这下没人敢爬这个车窗了,一时间清爽了很多。
陆尔穿着黑色的短衫,给炫炫和宝宝摇着扇子,炫炫和宝宝趴在椅背上,饶有兴趣的看着拥挤的人潮,几个警卫早就站在了过道上,右手按着腰里别着的手枪,目光敏锐的扫视着面前的人们。
陆尔的这些警卫都是东北人,个个膀大腰圆,面无表情,经历过战火的洗礼,每个人都不由自主地散发出慑人的杀气,这些坐车的人看岀来他们不是善茬,所以没人敢往这边挤。
看看窗外,还有很多人在拼命地往火车这边跑,有的人急得大哭大喊,这人的劣根性就在于幸灾乐祸,明明刚才还是爬车的一员,现在就在车厢里看着还没上车的人,指指戳戳,洋洋得意。
火车振动了一下,缓缓开动了,一声长鸣,白汽蒸腾,笼罩了车下没有爬上来的人,只剩大声的咒骂和哭声……
炫炫和宝宝看够了热闹,乖乖的坐了下来,靠在陆尔身边,她们喜欢闻陆尔身上的清香,当然也很奇怪,为什么她们都香汗淋漓,而老公却是一副清爽的模样?
陆尔当然不能告诉她们,自己隔一会儿就去空间里冲洗一下。
火车开动,有了一些凉风,吹散了几分暑气,也吹散了几分味道,剩下的,已经习惯了。
陆尔在背包里拿出来两只烧鸡,四个猪蹄,包子,馒头,放在桌子上,自己洗了洗手,开始给两小只投食。
颜筝撇着嘴,一脸的不屑,就不愿意看这一副恩爱的嘴脸,她嚼着鸡腿,吃着馒头,酸溜溜地瞪着炫炫,炫炫偷偷地笑着。
忽然,车厢的另一头一阵混乱,陆尔皱着眉头,拿起一块毛巾擦着手,站起来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胸前系着一个黄缎子包袱,背后插着一柄单刀,从人群中挤了过来。
陆尔一见这个人,瞳孔不由的收缩了一下,怎么在这儿看到他了?这个人相貌平平,一双细长的凤眼,似睁非睁,眉间有一粒黑痣,他正是前世在临死前把玉佩送给了陆尔的福民祺。
福民祺,满清富察氏族人,镶黄旗,他是满清最后一位武举人。
福民祺挤了过来,几个警卫刚要拦住,陆尔摆摆手,让他们躲开,放福民祺过去,对于福民祺,陆尔一直很敬佩,这个人虽是皇族,但是爱国情怀浓烈,这半生都是想在外国侵略者手里夺回被抢走的国宝,结果还是死在了汉奸之手。
又是一阵喧哗,五六个扶桑浪人闯进车厢,他们挥舞着太刀向福民祺追来,车厢里的人纷纷躲闪,但终因人太多了,有几个被扶桑浪人踢了出去,其中一个女人抱着孩子躲闪不及,被一脚踢到肚子上,她惨叫一声,向后跌倒,手里两岁多的男孩撒手飞了出去,福民祺一声断喝,回身要去接,但是他可没有颜筝的身法快,颜筝一个纵跃接住了孩子,又一闪身,一脚踹在了追在最前面的浪人脸上。
"八嘎!"浪人退了两步,同伴急忙扶住他,他的脸上明晃晃的印着一个三十六码的鞋印。
浪人怒了,刚要抡刀,𨚫见到面前站着的是一个模样可爱娇憨的小姑娘,立马变了脸色。
"哟西,花姑娘!"
颜筝刚放下孩子,看着这群扶桑人,撇了撇嘴,不屑一顾。
福民祺趁此机会,顺着窗户,一个怪蟒翻身,钻了出去。
浪人刚要嘻皮笑脸的上前,同伴拉了他一下,叫了两句扶桑话,陆尔前世在扶桑留学两年,学习的可是正宗的东京口音,一听这个扶桑人说的话,让他皱起了眉头。
"次郎,不要胡闹,赶紧抓住那个支那人,把宝物夺回来!"
浪人瞬间醒悟过来,冲着颜筝挑眉一笑,跳到窗口,钻了出去。
颜筝把真气贯穿了全身,本以为可以好好教训一下这些小鬼子,可是小鬼子一个个却顺着车窗翻到了车厢顶去了,根本不搭理她,让她看得都傻眼了。
陆尔低声跟炫炫交代了一下,他不能当着所有人的面,也从窗口出去,摆摆手让阿布等人警戒,自己向车厢连接处走去。
火车车厢顶上,福民祺扎稳马步,将身子牢牢地钉在了车厢顶上,看着小心翼翼走过来的扶桑浪人,他缓缓地抽出了单刀。
火车开得不快,但是兜起来的风还是很大,六个浪人的脚下不稳,索性丢下木屐,却被铁皮车厢顶烫的怪叫一声,赶紧又穿上了。
这六个浪人尽管小心翼翼,但功夫还是不弱的,几个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