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粲然拿出自己的储物袋, 唐星旦伸手就要来抢,却被前者手臂躲开,便开口质问道:“谢修, 你什么意思!”
“我可以给你搜, 但要是里面没有凶灵晶呢?”李粲然眼皮一掀,淡淡问道,“能证明我的清白吗?”
烟云巧勾唇冷笑, “要是不在你的储物袋中,肯定也在别处。”
“云姐,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李粲然收回视线看向手里的储物袋,指尖描摹着上面画的阵法, “我们好歹是一家人, 你怎么一点都不信任我呢, 我抢你的妖晶岂不是跟你过不去?我怎么敢啊。再说,你非要觉得妖晶是我拿的, 那请问我是怎么拿的?”
他将眼神瞥向岑柳, 说道:“毕竟我距离那只凶灵鹫那么远, 不是吗?”
闻言, 周容恨不得将他咬死。
这人几句话后就开始祸水东引, 果然本性难改。
场中就他一个最熟悉李粲然, 要是真被人冤枉,他哪会说这么多话给自己辩解?怕是早就让人滚了。
岑柳看向周容。
“我早就说过了, 你和周容是一伙的!”唐星旦怒声说道, “你操纵阵法刺穿了凶灵鹫的心脏, 周容趁机抢夺凶灵晶。”
李粲然嗤了一声,“好,就算妖兽是我杀的,那我又怎会知道凶灵晶恰好就藏在它的心脏位置?”
为什么岑柳不当场检查妖晶还在与否?就是因为妖兽的妖晶出现位置不定,有出现在心脏位置的,也有出现在头颅内的。
当然更大原因还在于,她没想到有人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抢走妖晶。
岑柳温和的语气中藏着极深的寒意,“你们二人都有嫌疑,跟我去一趟六脉的长老殿吧。”
她说完后,烟云巧身旁站着的倪长老也同样声音阴冷道:“再去一趟我们五脉的长老殿,老夫亲自来审。”
唐星旦的眼眸中一瞬间划过得逞的光芒。
场中,祝华大长老仍保持着沉默态度。
李粲然狠狠的掐了下自己藏在衣袍下的手指,冷笑道:“岑柳师姐,要说有嫌疑,难道不是你最有嫌疑吗?”
既然对方不管不顾想撕破脸,这时候一定得转移目标,而且必须要表现得比他们更委屈更愤怒。
“你是说我?”岑柳问道。
“不是你还有谁?”李粲然震声道,“你是围捕凶灵鹫任务的领头人,又是修为最高之人,本该保证任务顺利完成。可作为同门师姐,你置所有记名弟子的生命于不顾,差点害死一条人命——关于这一点,烟师姐,还有六脉长老,你们二位想必最清楚那名弟子的伤势如何。”
岑柳眼中闪过一晃而过的杀意。
明明是没了条胳膊,很快就救了回来,却故意说重那弟子的伤势。
“作为阵法师,你错误预估自己的实力,不在第一时间击杀妖兽,反而妄想活捉它。”他继续道,“现在妖晶丢了,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因为害怕与五脉结仇,就迫切的想要找替罪羊,连妖兽是我杀的这种话都说得出口。”
唐星旦听呆了,他手指指向李粲然,气急道:“谢修,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
周容一下子就明白了李粲然的意思,镇定道:“如若说谁离凶灵鹫的位置最近,除了我之外,不就是你吗?岑柳师姐。”
岑柳平静的脸色变了,压抑着怒气道:“我为何要拿妖晶,这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
“我明明就在你的储物袋中看到了凶灵晶,你瞎狡辩什么呢?”唐星旦帮腔道。
“够了!”祝华大长老喝斥道,“都不要再说了。”
五脉的倪长老拱了拱手,沉声道:“大长老……”
他话没说完就被梅峰主给打断了,“退下。”
烟云巧道:“峰主,谢修他——”
梅峰主淡淡道:“都回去。”
烟云巧哪怕再心有不甘,面对自己分脉的峰主,满腔怒意只得压在了心底,狠狠的瞪了李粲然一眼,御剑飞行先走了。
对她来说,岑柳和李粲然都有嫌疑,两人无论是谁倒霉都无所谓,但她一看到后者目中无人的样子就难掩怒气。
峰主发话,倪长老只好跟着离开了。
待两人走后,梅峰主对着李粲然道:“你将储物袋先收回去。”
他原本在一脉和祝华商量事情,突然就被自己分脉的长老和弟子找上了门,还是为了这点无关紧要的破事,心情差得很。
说来说去一点证据都没有,唐星旦又是二脉范邈门下的,所说的每一个字他都不相信。
祝华大长老一副自己分脉的弟子不可能做错事的表情,不容置喙的道:“其他人也都回去吧,我一脉的弟子轮不到你们来审问。”
六脉长老脸色铁青,又实在无可奈何,只得挥了挥袖子带着岑柳离开了。
这一场闹剧就这样草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