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丫岔进二楼的走廊来。 淡淡的黄白花瓣睡在地板上。 水鹊心里还憋着气,他故意快步往前走,错开了曲九潮的肩膀,哒哒哒地就下楼。 月考连续三天都是郁悒天气,眼巴巴盼望的阳光明媚似乎近在咫尺,但又伸手莫及。 沉浸在印刷试卷的油墨味久了,心情容易焦躁郁闷,好在这周六是个大晴天。 水鹊出发的时候有点晚,听说他要和朋友出去玩,吴姨和陈叔给他收拾了一书包的零食水果和杂七杂八的东西以备不时之需。 就像是照顾家里第一次参加秋游的孩子。 宋秦帮他提过书包放到车上。 “早点回来。”宋秦抬手看了一眼钟表,他晚些还有会议要到公司,不能亲自送水鹊过去。 他将水鹊帽沿下的头发细细挽到耳后,“玩得开心。” 山旁湖边,上午静谧的山庄内鸟鸣声清越,一行人在湖边沙砾地中支起的大伞下懒洋洋地等待。 这个时节的海城,温度说冷不冷,热又谈不上,大街上穿衣算是四个季节的秀场都不为过。 摆脱了上学校服的束缚,大家短袖长袖短裤卫衣外套穿什么的都有。 陆风驰怕热,早上出发天气凉,到这个时间点温度又升了起来,他衬衫也不好好穿,扣子随意散开两颗,袖口更是挽到手肘之上。 露出的小臂肌肉线条分明,不急不缓地准备钓具。 “我来了!” 水鹊姗姗来迟。 陆风驰蓦地回头,水鹊正冲冲撞撞地往他们这边跑过来。 姜黄橄榄绿撞色条纹马甲,里头叠穿了白衬衫,米色云朵八角帽因为跑步一颠一颠的压不住蓬软的乌发。 宽大的牛仔短裤及膝,白色针织袜套堆到能裹住大部分小腿,男生的关节几乎肉眼观察不到色素沉淀,泛粉的皮肉覆盖膝骨。 他跑得太急,停下的时候撑在膝盖上小口喘气,脸是粉扑扑的。 陆风驰手一抖就将鱼钩甩湖里去了。 从仓库提了一桶饵过来的陈俭惊道:“陆哥,你别急啊,饵还没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