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来目光。
那会儿迟绍生想着看戚宁宁进了校门他再走，没想到刚打火，就目睹了一个灰衣男人被撞倒在地，还滚了一段距离。
这任谁都不会立刻启动车子，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
迟绍生看了又看，阖眸在座椅上捏着自己的鼻梁，再睁眼时，他注意到后视镜里快速闪过的人影。
他认出那是戚宁宁后就下了车。
看到戚宁宁神色严肃的站在路边，手里紧握着手机举在胸前，迟绍生走了过去。
“宁宁，你怎么站在这？”
“我在等救护车。”戚宁宁言简意赅的说。
迟绍生不解，“你不是都进学校了？怎么……”
“萧染。”戚宁宁身边忽然走来一个高个子的男生，将她挡的严严实实。
戚宁宁喊了萧染的名字，仰头看见了他脸上复杂的神情。
“我叫了救护车。”戚宁宁说完恢复了沉默。
萧染身侧垂着的手紧紧攥成拳头，攥的指节发白。
救护车来的很快，医生把萧民贵抬上担架上了车，戚宁宁拉着萧染说是他的家属，也一同坐了上去。
迟绍生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走了，他也没再多留，驱车离开了。
沉默了一路的萧染跟戚宁宁在萧民贵送进手术室后，戚宁宁决定先讲话。
“他…来你学校找你了？”
萧染点头。
“那他是找你要钱？”
萧染再次点头，这回他主动说了：“他找我要钱，还是为了去赌，为了钱，在我面前装可怜，我没借，然后他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