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日之事只能我们楚家人知道,旁人你们不可以泄露分毫,否则我就把他赶出楚家,与楚家断绝关系。”
最后楚老爷子将众人耳提面命一番,其他楚家人自然知道不能声张,听到楚老爷子的话,点头如捣蒜。
楚禾心道:这老头还是挺靠谱的嘛。
今天楚家的饭是甜的,吃得全部楚家人喜气洋洋,只有楚禾食不下咽。
楚禾手里筷子戳着碗里饭食,假装自己也在吃饭,其实往嘴里塞的次数有限,趁人没有准备时,她总会把自己碗里的饭扒拉给楚木与楚森。
今日楚家吃饭比较早,同样是楚老爷子码头下工比较早,吃完饭之后天色还不见黑,楚家人历来喜欢吃饭过后在桌上闲聊几句,今天也不例外,楚老爷子拿出这几天做工的工钱递给楚老太太。
“这是最近几天的工钱。”
楚老太太细细数了数,却道:“怎么少了这么多?”
“诶,工头说最近下工的早,所以一天一个人就少给十文钱。”
“十文!”
楚老太太怒不可遏。
“这天杀的工头,惯会欺负咱们老百姓了,不过是比往常回来早了一个时辰罢了,就扣了十文钱?那咱家四个人岂不就是四十文了?”
楚老爷子无奈点点头道:“秋收刚结束,去做工的人多,咱们不干也有的是人干,所以工头想方设法压价格。”
“这是一点也不给咱们平头老百姓活路啊!”
随即楚老太太反应过来,明天家中要开始制糖,卖糖一定比做苦力赚的多,如此一想心中倒是宽慰许多。
心情高兴见到楚禾便更加高兴,她伸手为楚禾夹了一筷子菜,嘱咐她多吃点,这种来自楚老太太的疼爱,这份殊荣是家里其他人都未曾体会过的,除了楚成以外就是她了。
傍晚楚老爷子与楚老太太躺在炕上时,说起楚老太太此次回娘家之事。
“这次我与弟弟拿了十两银子已经是他全家全部的积蓄了,他的情况我了解,能拿出来这么多已经不容易了,剩下的钱咱们再好好想想办法,总会凑出来的。”
“老婆子谢谢你,嫁给我你受苦了。”
“老夫老妻的,孙女孙子都这么大了,还跟我客气啥?”
次日清晨,楚家一行人迎着朝阳升起的方向,拎着锄头背着背篓还推辆板车出发了,楚家就在山脚下住的比较偏远,平时这条路很少有人走,谁也没发现这一家人浩浩荡荡进山去了。
板车找个杂草丛藏好后,楚禾带着众人往之前挖甜菜的地方去。
路上楚老爷子嘱咐道:“老二老三把旁边杂草砍砍,砍出一条路来,咱们好搬。”
一路上将杂草砍断,硬生生被楚家开出条路来,进山没有走太久就来到楚禾说的甜菜地。
“爷奶你们看,这就是甜菜,你们认清楚甜菜的叶子就开挖吧。”
“好!”
楚家人个个都是土里刨食长大的,干起农活倒是比楚禾利索多了。
比楚禾想象中要快,几个背来的背篓全部装满,在地里楚老爷子是行家,他熟练指挥家中每个成员,就跟农忙似得,楚家地虽然少,但是楚老爷子总是能带着这一家子人快速将活全部干好,这就是刻在基因里的东西。
一上午的时间,楚家人已经将板车装的满满当当,下午时间楚禾带着楚家女眷教会她们如何制糖,当拿出一个陶罐往糖汁里放完后,楚禾将楚老太太拉到后院小声说道:“奶,这个是咱家糖为什么比其他糖要白的关键,这个您来保管,比例我会告诉您,往后您就根据糖汁的量按照比例放就行了。”
楚禾与楚老太太好好解释一通,楚老太太才明白个中道理。
“禾丫头这是什么水啊?”
“奶我悄悄告诉你,这个就是石灰水,咱们家之前盖房子的时候我记得还剩下一些,我就给用了,回头怎么调这个水我也教给您,这个别被其他人知道了,虽然家里人定能信得过,可是人多嘴杂,知道的人越多,泄露出去的概率就会越大,要是被有心人知道了,咱家方子就保不住了。”
楚老太太点头称道:“禾丫头你想的周全,奶记住了,你就放心交给我,还有我听你娘说你能将你爹的腿治好?”
“是啊,爹的腿没断,我现在日日上山时顺便给他采些草药,为他调制药膏,再抹一段时间就会好了。”
楚禾说的不咸不淡,可楚老太太知道楚禾知道这草药不好采,若是能随便采到不知多少人家发财了。
楚老太太对楚禾看法彻底改变,无论她这一身能力是不是来自楚家太奶奶。
教会楚家人之后,这一切她便也不再操心,她相信楚老爷子与楚老太太肯定会做好这一切。
陆续过了这么几天,楚家人来回忙碌就连对楚成都不怎么上心了,还是楚禾日日坚持跟楚老爷子上山时空出一些时间采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