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扬是有苦说不出,他的目标客户可不是这些游客,高端手艺就得有个合适的范儿,有些话是说不出口的,说出来会让人觉得狂妄,外人倒没啥,咱就狂,爱咋地咋地,林九不成,好歹得喊一声九哥的,“我这儿正修厕所呢。”
林九点了点头,“嗯,那是不合适。”
闲聊几句,林九指着林扬的葡萄树说,“你这葡萄结的可不行。”
林扬点点头,自己这树能活到现在就不易,没枯死才是奇迹,再指望人家结果,那就有些不要脸了。
林九的思维跳的快,还没等林扬说葡萄的事儿,他就换了,“庆本又撺掇人们集资请戏班子了。”
这位九哥来的意思,林扬大致清楚,就是找个情绪宣泄的对象,让他说说,或许就好些,不过要是庆本真请戏班子,那是不是有些过了。
游客是不少,村民们能赚点,但也不至于能挣到请戏班的钱来,承江那价码可就摆在眼前呢。
当然,请戏班的初衷是好的,对没见过世面的游客来讲,很有吸引力。
就是经济账算不上来。
林扬小心的问,“大家能有这个钱?”
林九泛着酸说,“怎么没有,花不了几个钱,草台班子,人家乐意看那玩意儿?”
原来如此,林扬想想也是,正经的剧团,前苏真心请不起,林九说话大喘气,看来是酸得够味儿。
游客们就图个新鲜热闹,能听懂梆子的未必有几个,县剧团跟草台班子其实没有啥两样儿,反正就是个应景儿的东西。
林九走了,背影有些落寞。
林扬没来得及替他叹口气,身后工人过来问他,“上梁了,放挂鞭吗?”
快拉倒吧,没听说盖茅厕还放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