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元瑶欢喜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心底有一处安稳了下来。
双手抓紧金元瑾,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了,“太好了,你没死!修为愈发高深,我都不是对手了。还做了星涌义女,即将接任北方主位,救了师兄!我们分开后,你过得怎么样?我想听。”
罪奴风车的事儿金元瑾本来没打算插手,准备赶人了,哪知从齐祖嘴里听到风车是金元锋。片刻失态后,她立即跑到齐祖面前,问了个仔细。
“崇雅青兰救了我,他是我的血脉至亲,是我舅舅。”金元瑾面带愧意,她舅舅威逼流金剑宗、致使流金剑宗宗破人亡,“我们分开后,他带我回崇雅一族认祖归宗、教我山术,一直打听阿取消息。两个月前,他失踪了。机缘巧合吧,我出来寻人,遇上星涌、做他义女、学他功法、受他修为,接任北方主位。”
在说话的时候,微微低头,颈项后面隐隐露出咒纹痕迹。
绝不是简简单单的‘遇上’而已。
金元瑶心生愧疚,“对不起,作为姐姐,没照顾好你。我失职了。”
“不,姐姐很好。”金元瑾倏地抬头,双眼里有亮光。
两个全场最引人注意的女人站在一起,本就吸引目光。二人相谈甚欢,又是搂又是抱,尤其通灵玉是白衣借命最为端庄典雅的女修。
一群人对金元瑶的认知又拔高一个档次。
金元瑶莫不是男女通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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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元锋带着金元瑶给酒叔和明月扫墓,祭品大包小包堆在桌子上。
过了时辰,遮行云还没到。
“不等了,我们先走。瑶,我来拿,你在我身边。”金元锋起身提东西,二指勾起草绳,却软绵绵地滑了过,东西丝毫未动。
又忘了,他如今是个废人。
金元瑶胳膊一圈,把东西都圈在怀里。脑袋顶起金元锋垂下的手掌,“以后我一直在你身边,我来拿,我们走吧。”
愣了一下,金元锋揉了揉她柔软的发丝。都有他胸口高了。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妹妹长大了,如今是独当一面的少宗主。
眉眼弯了起来,如冰雪消融,“嗯,走吧。”
真巧,两人在客栈前遇上了通灵玉。
通灵玉先是一喜,“见你平安无事就好了。当日人多眼杂,我不能与你有太亲密联系。”
“通灵玉。”金元锋下颌微点,眸中盛着碎光。原以为北方主位最不肯善罢甘休,没想到通灵玉有如神降。更难得的是,又寻回一个妹妹。
通灵玉头摇成拨浪鼓,“师兄,叫我瑾。”
“你不是忙于星涌急召,怎么来这里?”金元瑶捧着祭品一颠儿一颠儿跑过。
祭品堆得很高,差不多到金元瑶鼻梁部分。露出的那双大眼睛中有些疑惑。
通灵玉接过一部分,抬头看这间破旧但整洁的客栈,“义父让我在此处候他,你们呢?”
“拜祭酒叔和明月。与遮行云约好了,但他一直没有回来。”正法竹林中遮行云被人叫走,从那时候起,她就没有见过遮行云。
“瑶儿。”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停下三人的脚步。
悦叛道双手环胸站在不远处,眼睛冒着酸气儿。
他的血脉至亲和别人有说有笑,为了一个野地里冒出来的师兄四处奔走,不惜与白衣借命为敌。
却一看见小舅舅,笑意渐退,宛如见了一个难缠的麻烦。
下意识移动身子挡在金元锋面前,竖起防备,谨慎问道,“师兄无罪,你没权利动他。”
悦叛道眼角抽了一下,按捺住心头的怒气,勉强扯出了笑,“谁闲的没事儿动他。”
不找师兄麻烦就好,金元瑶放下心,“那你来干什么?”
悦叛道顿了一下,字里行间有几分邀功的意味,“若没我,你以为风车能如此干脆利落脱罪。想我家孩子了,过来看看她。”
“多谢你帮师兄。大恩大德,流金剑宗铭感于心。日后若有用得上流金剑宗的地方,我们一定义不容辞。”一句话把血脉至亲歪到宗门友好往来上。
金元瑶行了一个非常恭敬的礼,特别真诚,还拉着金元锋一起拜。
金元锋跟着点头。
悦叛道笑意微敛,沉默了一会儿,“不谢。”
“金元锋倒是要谢谢代宗主当年不杀之恩。但代宗主用我牵制云朵、迫他违心进行拔舌之事,总有一天金元锋会讨要回来。代宗主日后梦中安睡,可别忘了提防。”金元锋说。
悦叛道眼皮子微掀,凉凉道,“嗯,我建议你辰时左右来,那个时候府邸守卫轮岗、机会大些。一个人未免孤独,拉上东西北作伴吧。你们关系匪浅呐,他们应该不会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