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巧,黑沼不度五位黑皇帝有一个叫药相师,跟你同名同姓啊。”金元瑶不是没想到这点,但是眼前这身残惜花的轮椅青年怎么看都不像黑皇帝。
“哈哈哈就是我呀。”药相师笑得眉眼弯弯。
“哈哈哈怎么可能。五位黑皇帝名号纵横天下一百年,你才多大。最基本的年龄都对不上,说出去没人信的。”金元瑶双手叉腰调侃大笑,只是调侃,并无侮辱意思。
药相师失落道:“我前天刚过五百岁生辰。虽然没什么能证明,但请你信我。”
他一副情真意切的样子,金元瑶开始迟疑犹豫。
“啊,当时小蝴蝶们跟我在一起。要不你们见见。”药相师灵机一动拳头碰掌心,觉得这个方法非常可行。
小蝴蝶?!
呃,她现在对任何带翅膀体型娇小的活物都有心理阴影。
“蝶吻剑华。”药相师指尖放在唇上,一只血吻蝶扇着翅膀显形。
他的身后,万千血吻蝶组成巨大懒洋洋忽闪着的蝴蝶翅膀,众星拱月在脚下俯首称臣。
‘以蝶代步’,便是如此。
金元瑶半天回不了神,直到药相师五指在她眼前来回摆动,“回神啦,你要愣到什么时候。”一手摸摸自己软嫩脸蛋儿一手拍着胸脯自我安慰,“蝴蝶们都说我是美男子,我应该不会长得差劲到吓傻女孩子吧。”
满口都是安慰,心却跌落谷底。以往知晓他身份的人就是金元瑶这个样子,接下来,是大叫一声然后连滚带爬飞速逃离、同伴都不管了,尿裤子跪求饶命,还是拿起武器对准娇小可怜又无助的他。
允悲,加入新宗门这事儿估计也黄了吧。
药相师眼中亮起的火光逐渐黯淡。心头酸酸的。
挺好的,起码这次友谊持续了一炷香时间之久呢。把这段时间剪下来存在眼睛里,孤独时就调出来多看几遍。
金元瑶颤抖着手拉着段绝和飒清袖子猛摇,激动到腔调破碎,“啊啊啊,看见没看见没,我竟然让黑沼不度五位黑皇帝之一的药相师加入流金剑宗成为同伴。我不是在做梦吧,就算是白日梦,这梦也太美了吧。”
药相师开心极了,向着金元瑶双手飞速转动轮
椅轱辘转出残影,木头轮椅飙起来比电动还电动。影像一闪瞬移到金元瑶身前,两人执手相看泪眼激动到无语凝噎。
“少宗主,弟子药相师永远跟随你。”暂时压下掌心启动的杀阵,流金剑宗可以多留一段时间。胳膊上宗徽已经很对称了,不需要第九个打破平衡。
“哪里哪里,少宗主我修为低微,还得指望你多罩着。”同伴总比对手要来的让人欢喜。甭管内心怎么想,在中间这一层窗户纸戳破前,两人面上还是互助的同伴。
段绝心路历程仿佛过山车。她单刀直入提‘药相师’时,他心高高悬起,做好死斗准备。结果剧情拐了个弯儿,金元瑶药相师两个人肉眼可见要打成一片。
不过,真情实意也好,各怀鬼胎也罢。药相师表现出的态度说明他会容忍到几人痊愈。
段绝一放下心,整个人头朝下昏了过去。
金元瑶赶在人脑袋触地前接个满怀,“段绝,你怎么样!”
“让我看看!”药相师有意在少宗主面前露一手。
金元瑶大掌一挥把人塞到药相师怀里,“嗯,交给你了。”
“少宗主,不是人离我越近就好的越快。医理中并没有这样的说法。”药相师抱个满怀,在段绝身下闷闷道。压得。
“与血吻蝶待久的后遗症,很重,没得救。接下来一段时日人格会陷入极端境地,任他发泄吧,你们注意闪避。”药相师顺势扫了眼飒清,“她就比较轻,吞下血吻蝶的卵,将不药自愈。”
“卵要在血吻蝶身上剖吗?”
药相师诧异笑道,“道理上说的通。但血吻蝶吸血吞肉,你要如何靠近。成千上万的血吻蝶,你要如何分辨雌雄,即便分清雌雄,你又如何得知它腹中有卵。”
“这、”药相师一连串‘如何’打得金元瑶措手不及。
迟疑犹豫之际,他粲然一笑,“我有卵,也可以给你,但是有条件。让我的小蝴蝶随时跟在你身边。我当然知道它会引人走向极端,但我想看高高在上的少宗主丧事神智在折磨中挣扎的样子。”
药相师整张脸都洋溢着快乐,“少宗主,你跟我见过的人都不一样。每当我以为你要妥协时,你都会剑走偏锋、作出选项之外的答案
。小蝴蝶与你在一起,一定很有趣。
“性子好恶劣,突然明白你为什么孤独到没有同伴。有也经不起你这么折腾。”金元瑶爽快道:“想看就看吧,允你了,把卵给我。事先说明我长得不好看,吓到你了就后果自负。”
药相师划破指尖冒出血珠,血吻蝶含了后浑身一颤自己把自己撕开,腹腔掉下一枚金红色卵。
“姐姐!”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