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这是‘师长的优待’,那孩子(刘嘉熙)没跟你说,现任厅长都是你学长,这把椅子是尊师重道的象征,你就老实趴着吧。”老先生熬了一天也有点疲惫,打了个哈欠,对三位学生拜拜手,示意自己要睡了,让他们都安静点。
下巴垫着胳膊的姜南柯默默扭头,看向对面的学长们。学长们的待遇跟她一样,都只能坐在桌子边上,学长甚至不能睡觉,他们头顶还有监控呢,四个角都有监控,睡毛球。不过这已经是第三批学长了,他们四个小时换班,每组两个人,原计划应该是想‘熬鹰’。
被‘熬’的小鸟打了个哈欠,困,但是睡不着,这房间不知道为什么特别亮,哪怕闭上眼都感觉亮度太曝了。律师有眼罩和毛毯,姜南柯啥也没有,就很悲催。
坐在左边的学长大概是感受到了学妹的生无可恋,默默伸手,把他面前的烟盒往学妹那边推。姜南柯眼睛盯着那个烟盒离自己越来越近,有一咪咪心动都想伸手了。右边的学长突然咳嗽一声,在安静的屋内格外突兀。
姜南柯就把脑袋往胳膊里一埋,睡觉!
迷迷糊糊睡的很不安稳的姜南柯,在早上九点半被教授推醒。老先生不想熬了,太累,给她换了个律师,这位姜南柯很熟,自她早年去找金融系教授询问投资的事情后,就作为她代理律师存在的学姐。
学姐成了姜南柯的新律师,学姐问自家前辈,“你们要申请延期吗?还是我带人走?”
已经又换了一批的检察官表示,“延期批文都下来了,待着吧。”顺带一问,“我们是不是见过?”
女律师微笑脸,“我们睡过。”
此话一出,屋内其他四人,姜南柯、检察官的搭档,还没走的教授,以及被震惊的检察官一号本人,都看向勇猛的女律师,你在说啥?
女律师对那位倒吸一口凉气的男检察官说,“你申请调离这个案子吧,我们有开房记录,按规矩,你不能插手这个案子。”
“我是主要负责人!”男检察官叫。
女律师微笑,“我知道啊,所以我在发现你有点眼熟后去查了我的开房记录,来之前也是带着我们曾经的开房记录来申请,你调离这个案子,还有问题吗?”
什么问题都没有姜南柯此时想吃瓜的心情重要,你们司法圈的操作那么神奇?只要能保护当事人,律师有一万种方法对得起她的佣金,学妹可是她的大客户,闹呢,这姑娘每年律师费的支出都快赶得上一个小型企业了!
第一个‘24小时’开始后,姜南柯专心吃瓜,学姐就是那个给她喂瓜吃的,她不用开口,只要用眼神表达询问,然后竖起耳朵听八卦就行。
学姐很是轻松的在检察官们又换了一批之后,轻描淡写的讲出,当年学习压力太大,酒精和尼古丁已经无法让她彻底放松了。作为未来要法考的人,当然不可能选择违法的发泄渠道,那合法的发泄压力又足够快速不会耽误学习的方法,就是找个人‘运动’一下。
学姐有很多一起‘运动’的伙伴,多到她本来已经不记得前面那个被换走的检察官了,但这不是看着有点眼熟么,就抱着有枣没枣打一杆的心态,去查了自己的开房记录。
这一查,哎嘿~惊喜就出现了,先搞掉一个负责人立个威。
律师小姐姐的立威行动很成功,新换的两个检察官,面对律师肆无忌惮的在‘询问室’聊八卦的做法,屁都不敢放。当然也有可能是,他们也想吃瓜。
不过无所谓啦,总之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到第一个‘24小时’结束,也只有十一个小时。
姜南柯都熬过前面三十个小时了,心态很轻松,趴在桌上,准备再睡一觉,明天她就能出去了。
门就那么突兀的被推开,两分钟后,检察官换了一批。
新出现的这两人明显不对劲,不管是从气场还是从表情都看得出来,很不对劲。
其中一人把一份厚厚的文件丢向律师学姐,“你自己判断,让你的当事人开口,还是我们来问。”
西装外套早就脱了,整个人也很放松的律师小姐如今变了坐姿,先看了姜南柯一眼,在她茫然的眼神中,明白她压根什么都不懂,就边翻开文件,边跟自己的当事人解释。
“某个重症监护的人可能醒了,提供了新信息,那个信息或许造成了案件性质的改变。”
隐约懂了事情不妙的姜南柯动作慢吞吞的往律师那边靠,做出自己也要看文件的表现,等着桌对面的检察官们会不会制止。
桌对面的两人冲她笑笑,左边的那人说,“监控已经关了,你想不想吃什么?我给你叫外卖。”
正在翻动文件的律师小姐警觉的抬头,“你们什么意思?”
右边的人示意,“你先看文件,现在不是走程序的时候,不然倒霉的是她,待在我们这对她才安全。”转向姜南柯,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手机,递过去,“你可以给赵贤敏打电话,他会让你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