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隔三个月拿到剧本的两个剧组开拍时间却只差了一个礼拜, 还是cj那边快了一个礼拜的差额,要不说小公司资源有限呢。大公司组团队三两天就能把架子搭起来,小公司却要慢慢磨。
不管怎么说吧,两个项目算是同期开机。尹希诺作为两个项目的作家, 对亲儿子的上心程度可远比养子要高, 她就差住在以嘟嘴龙灯光师为原型的绝处逢生片场里, 很偶尔才会去赌徒那晃一晃,每次去还是被导演叫去的,进一位作家应尽的义务, 顺带参与一下团队大聚餐。
作家的关注度明晃晃的放在台面上, 两个剧组的导演们也都知道尹希诺对哪个项目更关注。对此,朴秀元自然是很高兴, 她是被更多关注的那个么,朴勋政就有些微词。
赌徒开机拜神当天, 剧组聚餐。
朴勋政端着酒杯半是玩笑半是好奇的问作家, 到底是那边剧组的导演不放你走, 还是你确定对那边更关心从未来预期成绩看,作家怎么都应该更关注他们这个组才对, 他们才是强强联合。
不是朴勋政看轻那位老大姐, 多少是前辈么,该尊敬还是要尊敬。可那位老大姐此前确实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作品, 去年上线的春梦在他看来也是本子够好, 而不是导演的执导能力突飞猛进。在这个基础上, 作家更在意老大姐,不是很奇怪么。
尹希诺倒是没跟对方说什么话语权的问题,那没有聊的意义,她说得是, “我写的是系列电影么,整个系列最初的灵感就源于他们组,过去也是为了找下个本子的灵感。”
压根就没往话语权方向思考过的朴勋政很自然的就信了作家的解释,本来啊,想要在片场掌控话语权的作家干嘛来电影圈混,去写电视剧的本子不是更轻松。电影始终是导演的艺术,作家真正能称王的领域压根就不再影视圈,而是去写小说。
尹希诺还真在写一本小说,同系列题材的第三个故事,这个故事她打算以小说发表。影视圈一直以来就有买知名作品的版权改变的路数,她想拿小说做后备方案。
如果亲儿子干不过养子,成片成绩相差过大,外面不了解的人不会对作家有什么看法,顶多认为导演执导的功能有差距。可对如朴建木这类了解她想要在片场掌控话语权的知情者来说,就相当于市场证明了,一部电影好还是不好,写剧本的搭骨架的作家只能保证作品的下限不会过低,但填充故事血肉的导演才能操控作品的上线,能创造奇迹。
要是不幸,两部作品差距过大,那后备方案能保证尹希诺还有再尝试一次争夺话语权的机会。买版权改编的作品,原作者除非完全不懂行,纯粹卖版权给项目方进行剧本改编,否则原作者对影视化的团队还是有一票否决权的,到底是原作者么。
而要是运气够好,两边成绩差不多,乃至于运气更好点,亲儿子的成绩更好,有小说版权在走的尹希诺,在挑选团队上掌握的话语权就更大了。有原作就有原作的粉丝,代表粉丝利益的原作者,天然就有话语权。再叠加实际成绩够好,到那时,尹希诺怎么都能跟朴勋政这类的导演平起平坐,而不是对方说要改结局,她就只能笑笑说随便改。
计划是很好啦,但光想法好没什么用,什么事都得实践出真知。
实践上出了问题,凭借庞大的素材库,写剧本时除了偶尔会串戏需要放空一下大脑才能继续写的尹希诺,创作剧本时总得来说还是很顺利的。可电影作家在写小说上很不顺利,困难度堪比跨行。
虽说小说和剧本都属于文学的分支,但剧本是以舞台和台词为轴心,注重对话,注重场次的分割,舞台描述等等。而小说更注重是情节,文笔、辞藻、在构建整个故事的过程中,大篇幅的人物对话反倒显得冗长。
一直学的都是如何创作剧本,一直习惯于以创作剧本的方式去展现故事的尹希诺,碰上写小说就卡住了。她惯性去描写人物对话,情节推动有旁白,有场景设置,这些改成写小说,各种别扭。
电影作家时常在写了一堆对话后才反应过来在写小说,又通篇删掉,重写。她写个剧本都没那么累,写小说写得巨累。为了缓解写小说的痛苦,主要是不想闭门造车了,就跑去咨询比起电影作家的身份更多是畅销书作家的孔枝泳,取取经。
孔枝泳表示,“我还真没碰到过这个问题,我帮你找人问问看。”看小朋友不解,反倒疑惑,“我没写过电影剧本,你怎么想起来问我”
尹希诺更困惑,“您不是有两个本子被改编吗”在熔炉之前,这位更畅销的作品我们的幸福时光先被改编成电影,那项目还是国民四大财产之一的姜东元试图转型的野心之作,纯文艺片。
“你都说了是改编,我只是原作的作者,改编的作家另有其人。”孔枝泳笑着跟她讲,“我们的幸福时光知道吧,给那个本子改编的张珉石,他还拿到春史电影节的最佳编剧呢,奖杯也没颁发给我啊。”
还真不知道这回事的尹希诺囧了一下,“那朴建木怎么专门介绍我给您组团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