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却想得多一点。
其实就算简家南不说,定制招牌这件事也不难,随便找块木板把字写上去就行了,人人都学得会,至于现在她主动告知,也是因为知道这点,卖个好罢了。
想到这里,他默默叹了口气,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那个小女孩才十几岁吧,这个年纪的孩子就已经在商业方面无师自通这么多技巧,而他们兄弟两在同样年龄的时候,还在泥坑里打滚呢!
他看了眼弟弟,气不打一出来,索性眼不见为净,静静等待第一波顾客。
简家南可不知道有人正在背后感概自己,她正跟爸妈一起,布置新家。
哥哥突然磨磨蹭蹭走到她身边,问:“南南你为什么要把木板招牌怎么弄都告诉其他人啊?别人都学了那我们岂不是卖不成了吗?”
看得出来简家北想问这个问题想得很久了,只是一直憋在心里,没有问出口。
简家南笑眯眯地说:“难道你认为不可以?”
简家北下意识地摇头了,当然不行了!要是其他人都学会了,岂不是他们的摊子都不突出,也没有人来买了,但是妹妹那么做的时候,爸爸妈妈也没反对,因此他并没说话,只是很想知道原因。
简家北难得对妹妹示弱,低声下气:“南南你就告诉哥哥嘛!”
简家南好好欣赏了一会哥哥的表情,才慢悠悠地说:“很简单啊,统一的招牌才能更好地吸引住人。”
“再说了,你以为我不教,其他人就不能学了吗?”
简家北艰难消化完,在他朴素的小脑袋里面,这种妙计都不能倾尽所有传授给其他人的,但是妹妹这样做,真的好吗?
“我还看到当时来问的人里面有顾家阿姨呢!”简家北愤愤开口,只是顾香香站得远远的,不敢靠近罢了。
“顾阿姨他们上次还抢了我们的位置!妹妹你为什么连这个也告诉他们?”简家北的语气中颇有一种被妹妹背叛的感觉。
简家南:“我之前是说过,不能屈服,爸爸妈妈都想息事宁人,退一步海阔天空,不想太过得罪人,因此并没有跟顾阿姨他们真正吵起来撕破脸。”
“但是一味退让是不行的,只会让人得寸进尺,觉得还能再欺负欺负我们,进一步试探底线!”
“所以,我才想了几个活动办法,我们后来推出的海南鸡饭,正好是他们猪脚饭的竞争品,分了一些顾客,再加上有巨大折扣的优惠价格,他们生意当然不好做了!”
简家北听到这里一脸骄傲:“我懂!所以后来就没人再敢过来挑事了!”
“是的,经过那一次,我们展示了一定的实力,很少有不长眼的人来了,所以下一步,是团结大家,一起把生意做得红火起来。”
“顾阿姨他们除了那一次抢位置后,其实也没做其他小动作了,就这样吧!”
简家北听得是心服口服,赞叹道:“妹妹你真厉害!”
***
离火车站很远的深圳第一人民医院,单季青一家正在就诊。
医生问了单季青好几个问题,又跟提心吊胆的两位父母说了段话,最后沉吟不语。
徐静按捺不住,主动开口问道:“医生,我儿子,这是有什么问题吗?”她一只手紧紧抓着丈夫的手,另一只手放在单季青的肩膀上,挨得紧紧的,好像一个不小心放手就再也找不回来了一样。
大夫笑了笑算作安抚,淡定地说:“我现在还说不好,人的大脑可以说是全身上下最重要的一个器官了,现在人们对它的了解研究也并不透彻,要是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其实也正常。”
徐静支撑不住一个踉跄,最后还是丈夫单涛及时扶住了她才没有摔倒。
她喃喃自语:“那怎么办,我们的小青,难道就要永远这样下去了?”
成为众人讨论焦点的单季青,对周围的情况毫不在意,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是坐在座位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外面发生的一切动静都没感觉,包括医生的诊断,还有父母的伤心欲绝。
医生叹了口气:“其实我说这些不是安慰你们,虽然以现有的科技水平,治疗大脑确实有一定的难度,但是我看你家孩子并不像是先天性的,可能是受到了后天的环境影响,这样就更加有恢复的希望了。”
徐静和单涛对视一眼,脸上全然浮现出痛苦之色,医生的这句话显然是戳中了他们的心病。
单季青刚刚出生时,虽然文静,但也没有现在这样严重,好几天都不说话,像是全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都是他们父母造的孽啊!
单涛搂住徐静,给予妻子安慰,抬起头问:“那现在真的没有治疗方法了吗?”
医生终究还是不忍心让这一对爱子心切的父母绝望,“也不一定,可能是我医术不精才没办法,也许外部环境发生变化,小青就恢复了呢?你们可以多点带他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