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鸢也意识到角落里的人,见那人不为所动,便走过去把人拽了出来,那人似乎也没料到赵鸢会有这么大的力气,被人拎到空中的时候才空时慌了起来,大喊道:“放我下来!嘞到脖子了,哎呀。”
那是个一个瘦瘦小小的宫女,赵鸢只是觉得似乎在那里见过,但也想不起具体是谁,但看这丫头的模样,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人,她拿出审问囚犯的态度,竖起眉毛厉声斥道:“你是何人?为何在重华宫角落里鬼鬼祟祟?”
小马看到这人的真面目后似乎更加躁动了,两个蹄子不断的蹬着地砖,嘴里发出嘶嘶的叫声,清河在一旁顺着它的鬓毛,安抚着让它别怕,南客稳稳地揪住缰绳,生怕这孩子又疯跑出去。
“你有什么资格审我?就算是这宫里的主子娘娘也不敢这么和我说话!”那丫头两只手死死的拽着衣领的位置,虽然受制于人,但还是在嘴硬,也不知她的主子是谁,竟然敢用这种语气在宫里说话,就算是贵妃也要表面和和气气。
“是吗?不知道姑娘的主子是谁?我是重华宫的粗使宫女,冒犯了姐姐并非有意,可若是娘娘问起来,我也好回话啊。”赵鸢因为不用去晨省,便穿了一身平日里的便装,确实是和雪客几人差不太多,只是眼前之人有眼不识泰山,根本认不出她这个主子娘娘,她冷笑了一声,计从心中来。
“你先把我放下来!我要是出了事让你死无葬身之地。”那人跋扈极了,在空中不断的扑腾,见赵鸢示弱了更是不住的放狠话,“你这没眼力见的,我可是碧霞宫的人,一会我禀了贵人,直接把你打入辛者库!”
赵鸢把高举的手放下来,反手拧过了她的肩膀,把整个人按在地上,“你做什么?!很疼!你这粗鲁的蠢东西,赶紧放手。”
南客一手拉着清河公主,一手牵着马,朝赵鸢的方向走来,刚才的一番话声音极大二人听的一清二楚,只听南客训斥道:“仙客,放开碧痕姑娘,这是珍贵人身边的人,不可无礼。”
赵鸢和南客心有灵犀的对视一眼,委屈巴巴地说道:“南客姐姐我错了。”
“哼!还是南客姑娘有眼力见,你们宫里的这些蠢东西你早些调教才好,惹了我还不打紧,若是哪天冲撞了你家主子娘娘,有你们好受的。”碧痕揉了揉自己的肩膀,还不忘剜了一眼身后的赵鸢。
“不知姑娘来宫里有何贵干啊?珍贵人有什么事情让小丫头们通传一声就行,怎么还让碧痕姑娘亲自来呢?”南客轻蔑的一笑,心想:“如你所愿,今天主子娘娘就让你好受。”
碧痕听到这客客气气的话,也就挺起了腰板,神气的哼了一声,说道:“听闻娘娘从西北来,平日里素爱辛辣的食物,都说酸儿辣女,我们贵人也不敢奢求男孩,就想让我来向娘娘讨一点辣椒,保佑贵人能为皇上添个像清河公主般可爱的女儿。”
“那碧痕姐姐去御膳房取岂不更好?御膳房虽然更符合宫里清淡的口味,可要说辣椒那也是有的啊。”赵鸢听到辣椒一词就几乎明白了碧痕的来意,说完她往柴房的方向瞥了一眼。
碧痕不满的看着赵鸢,“你这蠢货,娘娘福泽深厚,我们贵人也想沾沾娘娘的贵气,那御膳房的辣椒都是俗物,怎么有娘娘从宫外带来的好呢?”
南客对赵鸢的意思心领神会,她把缰绳递过,又把公主托付给赵鸢,“碧痕姑娘这边请,我们娘娘福泽深厚,贵人的想法 娘娘也能够理解,何况只是几个辣椒呢。”一边说一边把碧痕往柴房的方向撵。
见碧痕走远了,清河公主才开口:“送上门来了?”
“是啊,好在我不怎么在宫里走动,南客经常和内务府的那帮人打交道,碧痕认识她也很正常,等南客消息吧,我估计她要么是来踩点的,之后怕是有人来接洽她,现在看来珍贵人是想一石二鸟,让这小家伙再疯一次。”赵鸢拍拍身旁的小马儿,听到柴房里的声音,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
不一会南客就从小屋里出来,笑着对二人说:“娘娘、公主,已经控制住了,要不要押到殿里去审?”
“把门关上,把她的嘴堵上,押到殿里去。”赵鸢指挥完,转头道:“清河,去会会这位吧。”
“你们闹成这样,若是让你们家主子知道必然饶不了你们!”碧痕被解了嘴里的东西,因为被绑住,只能在地上不断的扭动。
“你是如何见得?”赵鸢戏谑的看着她自信满满的模样,心想:“我确实饶不了你。”
“静妃刚刚入宫,根基不稳,若是知道你们做出这些引众怒的事情,必然会怨。”别看碧痕的样子狼狈的很,可依然不愿意低下那高傲的头。
“根基不稳?”赵鸢走到她身边,蹲下身来,平视着说:“这就是贵人教出来的好丫头?”
雪客匆匆忙忙的赶进殿内,说话时还带着喘:“娘娘,皇上内务府的人赏了好些东西,快去领旨谢恩吧!”雪客是发自内心的为赵鸢高兴,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都是弯弯的。
赵鸢知道清河今早的一番话奏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