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围观群众可进不了百草堂,之前那担架也只停在百草堂门口。
得了医仙的指示才被接进去,抬担架的人孔武有力,很快就把担架抬进百草堂后面的病房。
百草堂前面一个大的接待厅,靠墙边摆放一排长凳,平时供病人家属等候休息的。
左边是药房,后边有四间病房,从开张没多久有一间病房常年给宋老婆子住。
还有一间是顾九安的病房,别的病人都不会进去,因为医仙不允许。
只有两间病房可以接待病人,来百草堂的病人有两种,一种是没钱去大医院的穷人。
不是因为百草堂的医生医术有多精湛,而是因为买药便宜。
另外一种就是,像刚才担架上的病人那样,去了很多医院都无济于事,穷途末路的病人才来百草堂。
他们想碰碰运气,如果及时遇到了医仙,病人就好彩的得救了。
但也有一些病人没能见到医仙就气绝身亡了!
病人家属也只能怪自己运气差,不会找百草堂麻烦,更不会闹。
医仙老者越过顾母,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向百草堂后面的病房。
这时,有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上前想帮他提医药箱,“医仙,我帮您提。”
“你是谁?”老者不放心的打量着来人,还用鸡爪般的手抓紧药箱,生怕那人抢去他的宝贝似的。
“医仙放心把药箱给我,我是病人的爸。”中年男人脾气很好的解释。
“嗯,瞧你一派儒雅之相,让老夫心生好感,那就给你吧。”老者很不情愿的把医药箱递给中年男人。
那男人身边两个高大随从,在男人没注意时狠狠地瞪了老者一眼。
“多谢医仙看得起。”中年男人严肃的脸上,罕见一丝笑意。
“别医仙,医仙的喊,直接喊我无心就好,或者喊我活济公也可以,也不知道谁帮老夫起了医仙这么俗气的名字。”
老者骂骂咧咧的背着双手走在前面。
其实秦景瑶认识这个男人,他确实是担架上那青年的爸。
别看他衣着朴素,却掩盖不住那一身的气度与风采,只要有点眼力的人都可以看出他的不凡。
前世的秦景瑶就是因为看出他的不凡,后来才全力以赴的治疗那个青年。
可是前世她没第一时间理他们,而是先帮顾九安那渣男扎完针之后。
出来时已经是下午了,见他们还待在百草堂门口,于心不忍的喊他们进去检查。
担架上的男子是现役军人,他也很牛逼,年纪轻轻已经职位不低了。
“你也不要太担心,就算是植物人也有醒来的可能,何况老夫还没帮他把脉检查。”
秦景瑶从小就会口技,她想模仿谁的声音都可以惟妙惟俏。
“真的吗?我儿子在京城的大医院照过X光片,说是脑部有淤血压迫神经,没办法做手术,他醒来的可能性不大。”
这结果对他们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他爸和他妻子都很不甘心,硬要拉他来这里找什么医仙。
秦景瑶不仅仅只会中医,她还在京城医科大学读过西医医学体系。
现代西方医学体系以解剖生理学,组织胚胎学,生物化学与分子生物学作为基础学科。
“你把光片给老夫看看,别以为老夫看不懂,中医是以藏象生理学,经络腧穴学为主,其实中医和西医是相互补充,协调发展的,并不相斥。”
“医…我没有这样想过,小李,赶紧的把资料给医仙看。”中年男人震撼极力。
他真没想到面前的医仙还看得懂X光片,他都看不懂呢!
两人说话间已经到了病房,病床前坐着一个老者和一个中年妇女。
老者看起来比秦景瑶扮的老者还有年轻一丁点,所以他见到秦景瑶就热情的招呼:“医仙,您坐。”
“老…大哥别客气,我刚才看过病人的光片,血块虽然压到神经,但血块不大,施针就可以驱散,我先把脉看看。”
秦景瑶想喊一声老爷子,但想着自己的身份就改口老大哥。
“师父,您坐。”说话的人是秦景瑶的大徒弟杜齐鸣,今年五十三岁,他一直在病房忙碌。
秦景瑶上前认真的把脉,前世她可是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才救醒病人。
今生,她可以走捷径,不要走那么多弯路,让病人家属提心吊胆的等那么久。
片刻后,她摸着又长又白的胡子说道:“脉像平稳,我帮他施针后就可以醒来。”
“真的吗?”
“试试就知道了,病人醒来并不代表血块就已经清除,还要留下来继续施针半个月。”
秦景瑶说着,就从中年男人手里接过医药箱,拿出九十九根银针。
她的手没有易容,因为她的手本来就瘦得跟鸡爪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