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黄皮子摸进来偷鸡了……结果检查鸡笼子的时候,头一沉就不知道了。”
魏春凤道:“你看着鸡笼子都好好的,哪有什么黄皮子!昨天风是响了点,小囡被风呜呜声惊醒了两回,还哭着非要点上煤油灯才肯再睡。八成怪风吹得声把鸡也给吓着了,就你个憨子出来也不披件衣服!”
“嘴里苦。”魏春兴跟他姐说:“姐,你帮我把炕柜里的那件衣服拿来。”
魏春凤忙照做,就见不算干净的衣服里包着点蜂巢碎块,还有几只蜂蛹,魏春兴不好意思的笑笑:“本来捡到拳头大一块的,想着给囡囡甜甜嘴。我犯馋,林子没出就把蜜给吃没了,这点渣也不好给我外甥女。”但也没舍得丢,更没舍得再吃,一直用这件衣服包着。
林星火看见那蜂蛹上还有一丝灵气残留,有点明悟,“等下,我那里有蜂蜜,给你调成蜜水喝。”
把年前从黑市买的蜂蜜罐子拎上,又弄了一筐她用灵气梳理过蔬菜,林星火取来大碗盛满桦树汁,在门口摘了一片葫芦液用灵力化入水中,这才拿着碗下山。
把魏春兴珍藏的蜂巢和蜂蛹撒进去,又添了满满一大勺蜂蜜,林星火对两姐弟道:“伤到根子了,得慢慢补。最近就养着,就吃我那里的蔬菜,吃完了我再送下来。”幸好还能补回来。
魏春凤两人感激的什么似的,帮林星火起屋子后,有心的人都知道小仙姑家的菜那真是有说道,不仅好吃,还顶饱滋润——帮工的汉子累了一天,回家还劲头十足嘞。
回到山上,林星火勉强勾起的笑全掉了下去,魏春兴被她带累遭了无妄之灾:他之前吃了不知哪里捡来的蜂巢,那蜂巢虽还称不上灵蜂,但能当半阶灵物,所以之后他的嗅觉比秋捕时更灵敏了,闻到了林星火都没注意的陈来福身上的鸭蛋香粉味儿。也正因为此,他的气血较常人要旺盛许多,又在给林星火帮忙建屋时吃了她许多灵气祛杂的蔬果,于是……
兔狲耳朵下压,失算:“他嗅觉异常灵,黄皮子受伤血掉到地上,他闻到了飘出去的臭味,起来去后院时可能正撞上遁逃的黄皮子。”结果黄皮子看见这个气血过旺的人类,不吸白不吸,吸了他不少精气。
林星火摇摇头,后悔无益,现在要做的是主动反击。对那只叫见喜的黄鼠狼,林星火杀意更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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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支书忙忙的来看把自己晕院子里冻一宿的傻小子,进了卫生站就看见春兴这臭小子抱着一杠子甜滋滋的蜂蜜水,在躺椅上美滋滋的晒太阳,旁边抬出来的四方桌上摆着点心、果目,还有戏匣子里传来甜美的女生,正在唱《唱得幸福落满坡》。
打下手的帮工在躺懒听戏匣子,正儿八经的医生也没干正事。
林星火正将红的黄的青的白的紫的粉末混在一块,边调和边念念有词:“五神和合,除阴祸殃。急急如律令……”
老支书后脖子的汗毛立马根根直立,紧张的看看四周,想让小林别在大庭广众下搞封建迷信,又看小林脸色不大对。
不等老支书开口,林星火就道:“马上该播种玉米了吧,别让大队长在外头跑了,您把玉米种子拿给我。等我回头弄弄,咱就直接种吧。”
她知道公社种子站没给够玉米种,大队长黄大壮为这已经在外跑了几天了,林星火本来打算自己去趟省城黑市,请常老大帮忙弄些良种来补上。但现在,林星火眼底似有野火灼烧,她不乐意藏着窝着了,乡下闭塞,有些人看你忍让就当你是软柿子捏,这回不打断了臭手,他们就不知道怕!
老支书嗓子发干,没来得及说话,就见小林从旁边的筐里又拿出一块青色的石头,徒手捻成细粉……她左手新拿起的这块黄的他认识,是雄黄石。哦,红的也知道,是朱砂。老支书眼巴巴看着小林用手攥出新一缸五色石粉,照样念咒搅拌——
“老支书,我给大家弄了点驱蛇虫的药粉,正午晒过后就能硬成一块块石头,到时候麻烦您分下去,埋到院子正中就行。”
老支书噢噢应下,他觉得自己不用说别的了:什么驱虫药,分明就是镇宅石,别欺负他老人家没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