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叹了口气,他松开一只搂着阙月的手,把桌上的奏报拿过来,递给阙月。
“你想看便看吧,我的承诺,永远作数,我只是……不想让你看见这种事情……”
阙月打开奏报,才明白石蕴川为什么这么说。
奏报上是有关石蕴平生母胡姬的事。
其实那是一个很俗的故事。
无非是陷入危机的皇子,欺骗了异族少女,因此得以逃过追杀,而皇子回国登基之后,却用大军踏破了少女的山河,还将少女掳至后宫囚禁,少女产子后忍无可忍、生无可恋,最终自杀身亡。
阙月看完手里的奏报,面孔反而更僵硬了。
“原来这就是,帝王之爱”,她喃喃。
石蕴川一把将阙月手里的奏报抽走,随手扔到地板上,“不是所有帝王都这样的……”
阙月不再说什么,只是低头不语。
石蕴川动了动手臂、晃了晃怀里的阙月,语气有些委屈,还透着一股隐隐的无赖感,“你还没回答我呢——你穿这么好看,是有什么好主意啊——”
“哦……”阙月回过神来,摇摇头,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她告诉自己,就算日后石蕴川真的登基,也不会变成当今陛下这样。
“我听说这段时间,胡市非常热闹,所以想和你一起,偷偷溜出去,逛街市!”阙月说。
石蕴川一愣,随即便笑着说道,“好啊!以后不知道要过多久,才能再有这样的机会呢!但是今下午父皇要出猎……不过没关系,我假意称病便是了!”
石蕴川招来小禄子,让他现在就去找陛下,替自己称病。
没过多久,小禄子就带了柯御医回到营帐,说是陛下担忧晋王,特意派遣了御医过来。
柯御医装模作样的把脉、开药,然后对着石蕴川深深鞠躬、拱手,“殿下只是因为这段时间车马劳顿,又加之刚来此地,有些水土不服,因而感了风寒,待微臣这一贴药下去,很快便没事了。”
石蕴川点头谢过,小禄子便又恭着身,引着柯御医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