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月本还想强撑着回斛律伽曼的话,却没想到搂着她的石蕴川抢先出声了。
他石蕴川冷笑一声,让小禄子牵来自己的“赤兔”,径直把阙月抱在怀里,上马。
然后语气冰冷阴沉的对斛律元徽说:“还请殿下教好你的妹妹!否则本王不介意,代殿下教妹!”
随后,石蕴川便打马离去。
斛律伽曼一直看着那火红色的马匹,直到它消失在自己和斛律元徽的视线里。
错过了所有好戏,才赶到现场的曹妍曦,不好意思的朝斛律兄妹一笑,也转身打马跟着石蕴川、阙月回营了。
斛律元徽在发愣的斛律伽曼的眼前挥了挥手,“嘿!”
斛律伽曼回过神来,没好气的白了自己哥哥一眼。
“觉得对不起人家姑娘,你就再找机会去和她一起玩呗!反正秋猎还有一段时间呢”,斛律元徽好笑的看着自己这个嘴硬心软的妹妹。
谁知斛律伽曼问了斛律元徽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刚刚那……是大魏晋王吗?”
斛律元徽先是一懵,随即迅速反应过来。
他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的妹妹,“我东胡那么多对你千依百顺的好男儿,你一个都没看上!就这么一眼,你就看上了大魏那个冷冰冰的晋王!?”
“他才不冷冰冰呢——”斛律伽曼娇嗔,她拍了一下斛律元徽,“你没看见,他对刚刚那个姑娘,多温柔吗?”
斛律元徽无奈,“可那种温柔,是对人家,不是对你的啊。”
斛律伽曼冷哼一声,傲娇的扬了扬头,“你怎么知道,我不能得到他的心呢!?到时候,那种温柔就是我的专属了!”
斛律元徽看着一脸娇憨的妹妹,眼中划过一道精芒,“妹妹啊……既然如此,也许我们可以合作一下,刚刚……那个小姑娘的野性,孤——也很是喜欢。”
阙月营帐
石蕴川把阙月轻轻的放在她的床榻上,又拿来药酒为阙月擦拭她手心的勒伤。
“我这双手可真是七灾八难的”,阙月苦笑。
石蕴川也想起了曾经宫里疯传的“踏雪胭脂事件”,虽然自己没有亲眼见到,但也可以想象那个场面。
他无奈的摇摇头,不顾阙月的喊疼和躲闪,把蘸了药酒的沙棉摁在阙月的掌心里,“知道这双手不易,就珍惜一下自己吧!别再干这么冒险的事!”
阙月见石蕴川好像真的生气了,就撒娇的去扯石蕴川的衣角。
绿绮不好意思再继续待在帐内,自行退下了。
阙月见绿绮退下,脸色很快便恢复了正经。
“回来的路途上,你抱着我,被石蕴山看见了,他脸色很差”,阙月压低声音说。
石蕴川扔掉沙棉,抬眼看着坐在床边的阙月,“谁让你当年那么冒险,去和他谈合作,这不是与虎谋皮吗?”
阙月叹气,“也不能这么说,一则我当时确实对他的所作所为有所猜测,所以去证实一下;二则我如果连处理这点问题的能力都没有,总要麻烦你,那我也无需入宫了,趁早回家,洗洗睡了得了。”
石蕴川仍然蹲在阙月身前,他抓住阙月的手,郑重的抬头看向她,“你不需要这么累,可以把一切都交给我。”
阙月摇摇头,“与你们相比,我确实身体柔弱,但我的智谋心计并不下于你们,只是为女子身份陷于后廷而已,所以我总希望能帮到你。”
“你确实帮到我了”,石蕴川叹息,“要不是你,我还不知道四哥藏的那么深。”
阙月又往门口张望一眼,确认绿绮还没折返,继续快速说道,“那你为什么还和太子打擂台!?让齐王在那坐收渔利!?”
“……我不是自愿的”,石蕴川说:“把我架到火上烤的……是父皇。”
石蕴川抬头,眼眶有些发红的看向阙月,“月娘,你退出吧!凭你的关系本事,嫁个郡王一生富贵安稳,绝对没问题!你现在退出还来得及……父皇他、他想让我和太子打擂台,最后两败俱伤,谁也得不了好,他不想把皇位,给我们任何一个人……”
阙月闻言,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没有血色了,她回握住石蕴川的手,“不,事已至此,我已经退出不了了,现在……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石蕴川问。
“石雅已经跟我说了,她的弟弟石蕴海着实不是学习的料,所以她现在已经放弃之前想让他参与皇位争夺的想法了,只等他及冠,便要请旨就蕃,那可能和你竞争的人,一共就只有三个了。”
“陛下不喜你和太子,无非是因为猜忌忌惮,你只要在太子倒台后、陛下出手收拾你前,也引起陛下对齐王的猜忌与忌惮,那陛下极有可能,会不再办你,反而再次利用你和齐王打擂台,你就可以再稳住一段时间。”
石蕴川听此,目露精芒,“那还有安王呢?”
阙月略一沉吟,“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