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又说。
阙月目露疑问,望向石蕴天。
石蕴天又倒了一杯新的茶递给她,言笑晏晏,“表妹,孤的母后,可没有临阵杀马的勇气。”
“就算有,她恐怕也不会在得救后,还有心力想到遮住脸,不让别人看见她满脸鲜血的骇人模样。”
阙月今天先遭“疯马事件”,后遇“蛇入东宫”,着实心力交瘁,现在又听见石蕴天半试探性的话语,语气不免就有些不耐烦了。
“不过是危机之下的求生之举,表哥半夜前来,还有其他事吗?”阙月冷声说。
石蕴天看阙月恼了,笑着摊了摊手,他又恢复了平素那副不正经的样子,“没了,哦对了,之前那些胆敢把表妹一个人留在殿里的女婢们,孤已经全部都处置了,表妹遭此大难,便在此好好休息几天吧,孤会派人替表妹去内书房告假的,等表妹身子好了,可否带孤微服去一趟''君兰瓦居''?”
阙月的情绪控制力一向不错,她也意识到自己刚刚语气对太子不敬了,便马上收拢住了自己烦乱的心绪。
她在床上向着石蕴天福了福身,“表哥所求,月娘自然无有不应。”
石蕴天便笑着朝她摆摆手,“那表妹便安心修养吧!”然后从殿中,大摇大摆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