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快设法和父亲取得联系了。
“收拾收拾,咱们明儿一早就赶回獾子寨吧!”韩彦打定主意。
不管怎么说,避这些人远一些总是没错的。
舒予对此没有异议。
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大早,一行人简单地吃过早饭,便在掌柜的殷切的辞别相送中,御马驾车,一路疾行离开了康平县。
街角的茶汤铺子里,一身寻常妆束的谭馨,看着渐渐驶远的车马,回头笑问道:“爹爹不让去拦一拦吗?您不是很想收下韩彦这个才学见识出众的学生吗?”
要不然,也不会一大早的就赶过来了。
谭教谕洒然一笑,叹息道:“爹爹可不敢做他的老师……”
那篇守边御敌的策论,真是让他这个县儒学的教谕自惭形秽啊。
之所以兴致突起,走这么一遭,也不过是想再劝一劝韩彦,让他到县儒学进学,将来给县儒学光辉的成绩再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罢了。
不过,既然韩彦那么看重独子,只怕不会轻易应允的。
既如此,他也就不白白地上去“讨人嫌”了。
“爹爹何必妄自菲薄?”谭馨不以为然,嘟唇笑道,“孔夫子不也说,‘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嘛!
“他韩彦是天资聪颖了些,才学出众了些,可也不过是少不更事的年轻人而已。哪里比得上爹爹历经世事,明彻练达、沉稳从容!”
“哈哈……”谭教谕开怀大笑,欣慰道,“果然是‘吾家有女初长成’啊!
“小二,再来碗茶汤!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