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难……
沐庭琛趴在书桌上闭着双眼，泛红的眼角有些热意。
他把灼烧到指尖的香烟松开，沉默着看灰烬松散，如同他溃不成军的思绪。
次日。
揉着发僵的脖颈，沐庭琛拿出手机，上面果然回复蒋月了。
“会尽快过去，不用担心。”
见鬼了。
他果然是被上身了吧？
但是沐琉星并没有提起过！
【渣爹呢？】
【我掐指一算，怎么又开始作死呢？】
【果然没有我在身边，他就会出事！】
沐庭琛：啊，啊，是的。
他打开书房的门，垂眸看着抱奶瓶揉着眼睛的闺女，失而复得的小棉袄沐琉星。
不仅是秦清不能原谅他，其实他何尝能原谅自己？
……他究竟做了多少蠢事了？
【渣爹怎么一副死爹的表情？】
【不对，以他和爷爷的关系，不该有这种要哭的样子吧？】
【不开瓶香槟就不错了！】
沐庭琛以拳头抵唇，“噗”的一声，笑了，“琉星睡醒了？”
所以说琉星果然了解他。
“爸爸？”
真好，琉星还可以叫他：爸爸。
虽然渣爹听着更亲切就是了。
他倚站在书房门外，看着外面的晨光晒进过道，琉星粉嫩的小脸在阳光下白得透明。他蹲下身，把她在臂弯里。
“最近爸爸会比较忙，琉星偶尔也陪着爸爸去公司，如何？”
压制那股冲动。
果然还是要琉星在才行。
沐琉星把奶瓶递给沐庭琛拿着，她拿出道簪，指着沐庭琛的眉间。
【果然有古怪。】
【渣爹刚的气运又在流失了。】
【去什么公司呢，路上必然会出事的！渣爹残废，妈妈肯定会伤心吧。】
沐庭琛眉宇间掠过一抹极轻的嘲讽。
她压根不会伤心，更不在意。
沐琉星拿着道簪靠得更近，“别动哦，现在先帮爸爸隔断那股能量的控制。”
【都不用猜。】
【渣爹肯定与蒋月联系了！】
【哼……】
沐庭琛摇摇头，不自然地问：“我是被鬼附身了？”
如果是的话，他还能好受点。
“哦？没有啊。”
有她在，虽然暂时对付不了那系统，但也不会让渣爹被鬼附身啦！
沐庭琛：……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