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极轻地摇了一下头：“我没事。”
话是这么说，她垂在身侧的手都快攥到关节发白，整个人的背脊都是紧绷的。
宋绵时把整理好的文件交给闻硕，垂下眼睛，低声说：“闻总，我身体不舒服，想请假。”
她感冒，是今早认证的事。
但，现在请假怕不止是因为感冒，还有刚刚梁韵间的事，闻硕不动声色，脸色却温和说：“可以，想休息几天？”
宋绵时道：“一天就可以了，我去诊所吊水。”
闻硕拧紧眉头，上前一步，手搭在宋绵时的腰上。
宋绵时下意识想躲，却又硬生生站在原地，目光看向闻硕，嘴唇也是抿紧的。
——像极了失去主人，警惕陌生人的小兽。
闻硕眉眼更温柔了，“我让唐秘书送你去大医院吧，正好我有一位熟悉的医生在那里。”
宋绵时停顿过后，随后轻轻点头。
闻硕的手向上抬，摩挲宋绵时的脸，说：“有件事我要告诉你，现在老四不在了，你和张容自然是要被重新分配给公司的其他人当秘书，有没有考虑好去谁那？”
闻氏的秘书基本是服务于闻晋和闻硕。
现在闻晋不在，能选的就两条路，被开除，或者是跟着闻硕。
眼皮略微抬了抬，宋绵时低声说：“我可以考虑一下吗？”
声音里的摇动却是任何人都能听出来的。
闻硕眼神一暗，垂下手，背在身后，“可以，我不着急。”
“谢谢闻总。”宋绵时如释重负般松了一口气。
闻硕看着发笑，随后就让唐秘书送宋绵时去医院。
说是送，其实也是另一方面的监视。
宋绵时安静听从着唐秘书的安排，像是知道大势已去，她也没有原本那么沉默，对唐秘书事事谄媚。
唐秘书没说话，脸上表情却是极为受用的。
陪着宋绵时吊完水，唐秘书就把宋绵时送到小区楼下后。
宋绵时安静上了楼。
她简单安慰过安婶后，便走进屋内，通过窗口的斜角往下看去。
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唐秘书的车停在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