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病房,站在外面。
闻晋回头看一眼,正好对上门中间玻璃的梁韵间,人温婉同他笑了笑。
他收回目光,确定门的确关紧后,问:“医生那边怎么说?”
“抑郁症。”张容说:“梁小姐这段时间的表现很符合抑郁症的特征,医生也来看过,说她可能是受到了刺激,这才发作了,不想吃喝,整天流眼泪。”
闻晋久久没说话,他捻着烟的手反复摩挲,“走吧。”
张容微微一愣,闻晋对上他的视线,“回公司,不是还有一堆要处理的文件吗?”
张容会意,下楼去开车。
闻晋在门外停留了一会,等到护工过来,再离开。
他们没看到的是,在护工过来不久,一个女人跟着进了梁韵间的房间,她长得和梁韵间有几分相似,只是眉目更成熟苍老,细细看去,眼尾还有几道皱纹。
梁韵间看见她的样子,微微蹙眉,问:“妈,不是让你在老家待着吗?”
梁母道:“我不放心你。”
说是不放心,不过是怕梁韵间傍上大款跑路。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梁韵间脸上的娇弱温婉消失得一干二净,她后背往床上一躺,冷冷说:“我的计划进行得很顺利,你别给我打乱就行。”
梁母讪讪笑:“韵韵,我也不想,可你爸是个不干人事的,钱都输光了,我实在是没办法了。”
她顿了顿,又环视周围一圈,说:“据说你住的病房和医疗费都是闻晋交的?”
梁韵间不情不愿嗯了声,她又给梁母甩了一记警告的眼神,“你别想找闻晋要钱,要是出了什么纰漏——”
梁母接话:“不会的,不会的,我明白,你看那么多年了,我和你爸也瞒得严严实实,不会给你惹麻烦。”
梁韵间脸色缓和。
只是话是这么说,梁母还是伸出了手,目光灼灼看着梁韵间,脸上故作一脸为难,“你也知道我和你爸的生活条件。”
梁韵间翻出枕头下的卡,递到梁母手上。
她说:“这钱是我这些年的积蓄,你们省着的点花。”
梁母眉开眼笑,“行,我知道,其他的事等你嫁入闻家再说,是不是?”她看向梁韵间,说:“你争气点,我听说闻老爷子给外头不认识的都有百分之十的闻氏股份呢,你要是嫁给闻晋,肯定更多。”
梁韵间已经不耐烦应付梁母。
可因为对方对自己还有用,又不得不委曲求全,她说:“我让你查后闻老爷子在哪一层,你查到了吗?”
梁母:“就七层不让人进去,应该就在那。”
梁韵间点点头,“对了,那家属那边,你应该没让他们看见你的样子吧?”
“没有,”梁母比起所有人都更想自己的女儿嫁入豪门,所以在使把柄的方面,一向都是小心又谨慎,“我办事,你放心,不过你怎么知道她和你是同个血型的?”
梁韵间没有回答。
这种问题,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她总不能告诉梁母,自己是从闻晋办公室拿的资料。
恰好护工打完水,从外面进来,硬生生截断她们的话题。
梁母没再说什么,眼泪刷刷的掉下来,配合她那一头银发看,怎么看也像是一个为女儿操劳过度,好不容易等到女儿回来,又只能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小老太太。
护工眼里滑过一抹同情。
梁母并没有久待,在护工眼皮底下,扮演好一个十足的好母亲后,直接起身就离开了病房。
走的时候,走廊外面还回荡着梁母的哭声。
护工收回同情的目光,梁韵间正好抬头,双眼猩红,看着像是被梁母的情绪所感染一样。
她一脸伤怀,随后勾出一点无可奈何的笑容来,“这件事麻烦你不要和闻晋说,我已经麻烦他够多了,不能在麻烦他了。”
护工连连应下。
她本来就不是个多嘴的人,只是看着梁韵间,怕她伤心过度,所以才会通知闻晋。
这也是闻晋之前找她过来的原因。
——梁韵间要是有什么不对,第一时间通知他。
……
宋绵时近期获得的消息不是来自张容,就是来自江晚晚。
江晚晚近期倒是在好好养腿,没有再外出。
但,她提到顾鹤之的频率明显升高了。
理由就是顾鹤之现在三番两头跑到家里来照顾她,烦人。
一来二去的,宋绵时也看出来了什么。
就是这件事如果当事人不说,她也不方便插手,听过一耳,再撮合两下,这件事就算是这么过去。
江晚晚倒是生气的很,觉得宋绵时不站她那边。
日子一天天过去。
宋绵时在家的时间也变少了,最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