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绵时下意识看了一眼赵乔。
赵乔也不是空口牙白，她自己觉得是自己开悟了，在和那个人渣纠缠之后，她对男女这点事算是看得很透彻。
宋绵时一说出来，她就多少有点明白对方的看法。
不过是男人一些恶劣因子发作，想捉弄宋绵时而已。
看她臣服在自己面前。
看人性在自己面前暴露。
就想是张航对她做的那一切，赵乔脸色沉沉，开口说：“你千万要长点心，他对你这态度就是玩玩而已，如果不是，为什么要一直隐瞒你？还要特意分出两个性格来对你。”
宋绵时无法辩驳，跟着赵乔进房间。
赵乔这间房算是合租的，所以租金便宜，五百上下。
可也需要和别人一起使用公共区域，落座的地方也就剩下赵乔的卧室。
掩上门。
宋绵时坐在赵乔的化妆椅上，抬起目光，看向面前的赵乔。
赵乔上下打量过宋绵时一圈，“但我看你这个样子，是不是已经说晚了？”
宋绵时提了提唇角，“不晚，我还没到那个份上。”
或许在她没有发现闻晋身份的时候，在很久之前，是有的。
但是，她发现之后，就没有想过这种事了。
赵乔松口气，起身去厨房给宋绵时倒杯水，“你这个性格是我最担心的，虽然能吃苦，但是人太好了，软绵绵的，怕你听不进去我说的话，既然你自己想通了，也好。”
宋绵时接过送到面前的水，手扣在杯子边缘，轻声：“乔乔，那你呢？”
想通了吗？
她其实更想问压下舌尖的话，但怕触及到赵乔的伤心事，到底是委婉地转了一圈。
进屋之前，宋绵时也观察过赵乔租的这个房子，不大不小，典型的老式两居室，卧室里配置一个衣柜，桌子和椅子都很新，看着是赵乔自己配的，旁边还堆积着很多书，一目扫过去，都是考研有关的书。
赵乔直白说：“想通了，如果那个老毕登没PPT我，我想通的会更快。”
想到这里，她站起身，朝着宋绵时狠狠抱一下，“绵绵，幸好你当初没放弃我，不然我也不知道我该不该……我犯下的错误太大了，还让爸妈担心。”
沉默良久。
宋绵时抬起手抚摸过赵乔后背，语气很慢很郑重：“你不是也没放弃过我吗，所以也当是扯平了。”
说到底，是她这个朋友做的不够到位。
要是能早一步发现赵乔的动静，可能就不会走到现在这个地步。
虚虚垂下眼睛，宋绵时抱着赵乔的力道用力几分。
赵乔的心情平复的很快，拍了拍宋绵时的肩头，“行了，不纠结那么多。”
宋绵时点了点头，顺势转移话题道：“对了，你之后打算考哪所大学？”
“去海大吧。”赵乔说：“我也不是凭空这么想的，现在京市的人基本都认识我，所以继续留在京市肯定不可行，那些学校也不一定收我，我这个专业国内第二的就是海大了。”
宋绵时：“去吧，等我之后去看你。”
赵乔笑道：“怎么听着你也不打算留在京市？”
“我打算考国外的大学，但具体还没定，要看看时间。”宋绵时答。
她还犹豫的一点是，到时候申请留学，必然会惊动闻晋。
所以，慎之又慎。
赵乔：“也行，到时候等你生日，我就攒飞机票，飞过去看你，只要有心，再远的距离对我们也不是问题。”
宋绵时心口泛出一点酸意，她点了点头。
赵乔很久没有这么和宋绵时讲过话了，当夜，就让宋绵时留下来，和她一起睡。
两人也好讲点悄悄话。
宋绵时也想，她斟酌片刻，还是给闻晋发条消息，简单说明自己不回去了，今天留在赵乔这。
闻晋的消息很快跳出来。
紧跟其后的是语音电话。
宋绵时看着半晌，侧头看过在厨房准备午餐的赵乔，蹑手蹑脚出去接电话。
“闻晋？”
闻晋声音沉沉淡淡，听不出来人现在的情绪：“明早回来？”
宋绵时嗯了声，觉得不太好，解释说：“我们太久没说话了，就想今天好好聊聊，可能会很晚，不安全，就想着在这边休息。”
“我让张容去接你？”他问。
宋绵时说：“张助理回来了吗？”
“回来了，既然这样，我到时候让他过来接你。”
没等宋绵时拒绝，闻晋率先掐断电话。
看着屏幕的结束界面，她难得有些沉默，片刻回头看去，赵乔正举着锅铲望着她，“是你说的那个人？不让你留下来住？”
宋绵时见瞒不过，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