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绵时呼吸不上来,求生的本能让她扒拉陈辞的手。
陈辞的手就像是铁做的大掌,死死扼住。
渐渐地,脑子里一片眩晕。
陈辞眼底遍布猩红,脸上闪烁兴奋阴毒:“你还恬不知耻在闻宅勾引我小舅舅,你配吗?”
宋绵时此刻说不出来话,视线直直望着他。
同时,她的手往旁边摸索。
直接把柔软枕头砸过去。
陈辞上次被砸后,留了个心眼,很重很硬的东西不会再留在这房子里,小刀厨具也被严格看管起来,间接断了宋绵时的心思。
东西蒙住视线,陈辞被迫松开手。
宋绵时也得一线喘息,大口呼吸着,她没有忘记自己的处境,朝床的另一边爬。
眼见人油盐不进,陈辞心头起火。
恰逢此刻佣人进来,他当即命令他们把宋绵时压住。
佣人双手双脚的将宋绵时捆住。
宋绵时是被人压着跪在地上,她仰起头,眼圈发红,整个人狼狈不堪。
眼神里却没多少示弱的意思。
陈辞轻蔑道:“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再饿你两天。”
锋利文件壳打在脸上,划破皮肤。
宋绵时下意识侧过脸,火辣辣的疼感丛生。
陈辞没再看宋绵时什么表情,走之前,撂下一句:“想清楚了,就把这份合同签了,到时候会有人给你送饭。”
宋绵时垂下头,视线盯着那份合同。
合同敞开,里面是一份股权转让申明。
大意是宋绵时和陈辞结婚后,她无条件将股份当作嫁妆,转到陈辞名下。
现在闻老爷子还没说是把股份送给宋绵时,还是让闻晋代为持有,给他们分红,但这多少还是让陈辞他们心慌,想先下手为强。
黑夜降临,又是一天。
宋绵时抬起眼睛,过度散光让她几乎看不见屋内模样。
不过,也没什么要看的必要。
能在这出现的,不是陈辞,就是屋内的佣人。
不出所料。
是一个年纪尚轻的佣人,只是有所不同的是,她是个哑巴。
佣人解开宋绵时身后的绳子,把她扶起来,坐到沙发上,掏出一个馒头,递到宋绵时面前,叫她吃。
宋绵时抬起视线,不明白人为什么要帮助自己。
佣人没比任何手势,转身出去。
房间恢复一片安静。
宋绵时坐了一夜,她整理好情绪,想到后续计划。
最后,提起笔。
隔天一早。
陈辞又来了房间,他看着坐在茶几的人和签好的文件,眼里划过一抹得意。
宋绵时平静看着他,“可以放我出去了吧?”
“不着急。”陈辞走到她身前,拉起手,脸上笑容比昨日真心很多,“我带你下去吃早餐,你想吃什么?”
宋绵时抽开手,抿唇不语。
半晌,僵硬说:“随便吃一点就好了。”
陈辞知道宋绵时对自己的心理抗拒,视线往下扫过一眼,他耸耸肩,“行。”
阔步下楼。
两人一前一后。
宋绵时视线停留在脖颈处细长挠痕,冷不丁地问:“赵乔已经放了吧?”
“当然。”陈辞转过身,目色温和,“我答应你的事什么时候没做到?”
宋绵时说:“如果是这样,那就再好不过了。”
她没有错过,刚刚提出问题的那一瞬,陈辞微微一顿的不自然。
陈辞拉开坐椅,坐下来,“有没有想吃的?”
宋绵时几天都没吃什么,脸色苍白,下巴也尖了不少,现在也没什么食欲,只是说:“白粥吧。”
陈辞视线往后看向厨房。
厨房佣人端来一碗粥,陈辞那边则是一些平常吃的广式早点,还有鸡汤面。
东西不多不少,却非常丰盛。
宋绵时长长的睫毛扑朔,她平静说:“我都答应一切都听你的了,你什么时候把手机还给我?”
陈辞脸色一变,压低嗓音说:“不急,等你怀上我孩子的时候再说。”
宋绵时豁然抬起头,脱口而出:“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陈辞把早餐推到宋绵时那侧,随后自己整个人坐过去,他脸上带笑,眼底却没有丝毫的笑意:“还是说,你打算逃开我?”
宋绵时的嘴唇一点点抿紧,她没说话。
胃里却止不住地翻涌。
佣人低眉顺眼,退出餐厅。
宋绵时略微垂目,落在桌前的筷子上。
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
陈辞打断说,“你也可以不嫁,但到时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