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得斟酌他之前对闻晋做的那些事。
肖亮离开，闻晋重新回到办公室，桌上的手机嗡嗡作响。
上面写着‘顾鹤云’三个字。
闻晋看过两眼，挂断电话。
他没接。
那头自然也明白他的意思，没有再打过来。
房门摩擦地面，轻轻一声。
宋绵时睡眼惺忪，抬眼看过去，低声软绵绵道：“哥哥。”
睡得太久，脑子没清醒。
下意识脱口而出。
话音刚落，宋绵时反应过来，却也已经来不及了。
闻晋端了一杯水递到她面前，“睡得怎么样？”
“很好，谢谢。”宋绵时接过闻晋的水，后知后觉地说：“我睡了多久了？”
她起来的时候，手机没在身边，也就不清楚具体时间。
闻晋拉开抽屉，把手机递给她，“四个小时。”
宋绵时道：“我睡了这么久了吗。”她顿了顿，打开手机，拨通赵母的电话，得知对方已经吃过了，还是护士帮忙买的饭后，缓缓松了一口气。
她意识到身前还有一个人，下意识往前走两步，说：“护士是你安排的？”
闻晋淡淡说：“都是人，能帮一把就一把。”
只是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仍旧很平静。
看着是因为宋绵时阴奉阳违而冷淡。
宋绵时喝完一杯水，整个人的状态好上不少，她解释说：“我也是不放心他们转院，明天我就好好在家休息。”
闻晋抬眼看过她，伸出手臂，拽住宋绵时的手腕。
指腹冰冷，覆在皮肉上。
宋绵时微微瑟缩，却不如先前那么抗拒。
她的脑子也渐渐清晰了，眼神缓缓停在闻晋身上。
现在摆脱不了陈辞，也出不了国。
那么她只能另寻办法，另谋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