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时心骤然沉到底，倏然抬眼。
男人已经走远了。
徒留她和陈辞在原地。
陈辞伸出手，宋棉时拨开他的手，匆匆说了一句我累了就走了，敷衍都没敷衍。
就像前几天，陈辞怎么对她，她就这么对陈辞一样。
许是因为心情有些低落，宋棉时夜里兼职的时候，也打不起精神，她总感觉辜负了闻晋的好意。
忽而，宋棉时撞到了什么，酒液飞溅，少许进了鼻间。
她连续咳嗽几声，抬头看过去。
这个客人她认识，是之前为难过她的那位年轻人。
宋棉时眼底浮现出警备，后退两步，好在这一次男人也没为难她。
匆匆道歉后，宋棉时当即离开原地。
她现在浑身都是酒渍，身上还有股奇怪的香味。
宋棉时送完手头这单，回休息室换衣服。
没想到还没到包厢门口，宋棉时就头昏脑涨的，手脚发软，没什么力气。
步履踉跄，宋棉时走到休息室附近，没看门牌，直接推门进去。
昏黑包厢一片安静。
模糊间，门外传来领班谄媚的声音：“闻爷，你要的人已经在里面了。”
男人阔步推门，就看见沙发上一个娇小的蜷缩起来的身影。
很小，很乖。
不过看着酒意挺重，浑身都是酒气。
他挑一下眉头，领班在侧尴尬解释人是酒壮怂人胆，没把握好分寸。
闻晋这才走进去。
包厢的灯很暗，少女似乎察觉到有人靠近她，她撑起手肘，半支起身，柔媚双臂顺势缠绕上男人的脖颈上，暧昧吐出热息。
她眯着眼睛，脸色绯红，没认出眼前的人是谁，“闻先生，我好热。”
闻晋长臂一伸，按住她的肩膀。
“你怎么在这？”
宋棉时刚刚在包厢里燥热的不行，蹭着沙发，衣服都被蹭上去半截，风情半露。
恍惚道：“我在这里兼职啊，闻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