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散架了,整个人趴在床褥上,累得不行。
迷糊间,宋棉时昏昏沉沉睡去,而后,耳畔声音传来。
她看过去,入眼却是漆黑一片。
不适应地动了动,她发觉眼带重新绑过了,比她刚刚睡觉前还紧了些。
远处男人声音模糊不清:“是,他们隐瞒了以前的病情,虽然这是一次医疗事故,但是……”
距离太远,又有风声,宋棉时只听到了事故两个字。
男人像是发现她醒了,走过来,他没有再打电话,手指触碰宋棉时的耳鬓。
“醒了?”
宋棉时呐呐点头,她现在装睡也来不及,“醒了,不好意思,我睡着了。”
男人说:“没事,起来清醒一下吧,我让林嫂送你回去。”
宋棉时撑起手臂,从床上爬起来,眼带绑的位置好像有些不对,余光处泄出一片白光。
怔怔的,男人手腕内侧裸露着一颗痣。
宋棉时须臾抬起头来,指尖蜷缩,又听男人问道:“对了,你上次说的那个男朋友还在吗?”
他这话问得有些微妙,宋棉时下意识道:“马上就分手了。”
男人说:“尽快。”
宋棉时脸微微发红,她明白男人的意思,做这一行,最讲究的就是一个干净,只跟一个人。
面前的男人且是洁癖中的洁癖,且,占有欲很强。
这也是宋棉时在床上发现出来的,他拥抱她的姿势是那种充斥着占有和包裹意味的。
手心忽然多出一只手,男人大掌宽厚干燥。
他牵着她,往楼梯口走去,老妪站在楼下,静静观看着他们。
宋棉时再次见到天光时,老妪正在给她上药,而闻晋却不见了踪影。
脑海突然想起刚刚和男人的那段对话,她下意识一顿,觉得有些好笑。
她居然会把闻先生想成闻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