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拿她当只能靠人保护的菟丝花。
闻言静静道:“孤从来到这世上时,就在被人各种算计。
从中央帝国的皇子变成天启名不副实的太子,如今孤的价值被榨干了,各方就都想抹去孤这个碍眼的存在。
孤所图的,无非就是让所有人自食其果而已。
若是可以的话,还想图个你。
只是不知,郡主可否成全?”
宴楚歌呆住,跟在两人身后的朱颜和疾风也倏地顿住脚步,屏住了呼吸,两双四只眼睛激动的对视一眼,又看向前方的两个主子。
半晌,宴楚歌才回过神来,“殿下之前不还对我隐瞒病情,要甩开我自行离去?
今日这是怎么了,受刺激了?”
她不是傻子,仔细一想就知道凤玄冥之前种种行为是什么意思了。
许是九重欢的毒太过卑劣,又或者是中央帝国太危险,他分明是存了与自己脱离关系,独自面对前路种种的心思。
如今却又在大战来临之前剖心表白,宴楚歌是真看不懂这人在搞什么了。
“郡主莫气,之前是孤狭隘了。”
凤玄冥心虚道:“郡主既知九重欢,便知其毒性有多卑劣。
中央帝国盯着孤这条性命的人比天启想要孤死的人还要多,一时相岔,存了些玉石俱焚的心思。
可回头想想,还是不甘心。
那些人是要死,孤还想好好活着,风风光光的娶郡主过门。”
他说着说着,好像就忘了羞赫了,耳朵尖儿却还是红着。
“当然,你如果想回去当大楚皇太女的话,孤也勉强可以当一下皇太女的夫郎。”
宴楚歌嘴角抽了抽,“你认真的?”
凤玄冥眼神一变,似是有些委屈。
“孤一直都是认真的,反倒是你,从未将拿到赐婚圣旨当回事吧?”
的确被猜中了心思的宴楚歌有那么一瞬间的心虚。
但很快她便强自镇定了下来,“那道赐婚圣旨本就不重要,你我若是真的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看,也轮不到他凤天寒来给我们赐婚。
我只想提醒殿下,于我而言,情情爱爱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但我宴楚歌的夫郎,只能有我一个枕边人,什么侧妃良妾,我这边是决不允许的。
若是有朝一日你不想继续了,可以与我明说,和离书、放妻书我可都可以接受。
但你若是敢给我戴绿帽子,我对付凤翼寒的手段,未必不会用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