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闭目养神的翁玉堂自然不知道,这叔侄俩的想法,他作为一位礼部官员,自然有着水磨忍耐的本事,不过是在阮氏的地盘上多呆些时日,无论阮福澜如何决定,他都能接受。
毕竟最坏的结果,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对于一位外交使节来说,死并不可怕,只要拿出风骨,表现出了大国的风范,这就足够了。
而阮福溪自然也没有立即采取对翁玉堂的行动,他们的计划是,先利用送饭的仆从,在翁玉堂面前,用安南话,来营造出两叔侄矛盾的引子,当然虽然仆从用得是安南话,但他们也知道这位翁大人是精通安南话的。
接着两天后,在一阵吵闹声中,阮福溪便带着一帮士兵,冲进了翁玉堂的住所,将他绑了起来,并叫嚣道:“既然我们阮氏没有好下场,我不如就拉着你这位大明使臣,一起同归于尽吧。”
翁玉堂自然没有反抗,他知道这是一个局,不过还是配合他们表现出了一丝害怕。
很快,士兵们还没有将翁玉堂带出去处死,阮福澜就带着士兵镇压了这些人,他不仅将翁玉堂放了,还把他的叔叔绑了起来。
“翁大人,您受惊了。”
阮福澜解释道:“我叔叔想要杀了您,但这是我无论如何都不能同意的,为了您的安全着想,我决定还是把您放了,至于我这叔叔,既然触犯使者您,我也一定不会轻饶他。”
“阮福澜,你难道要
为一个外人,杀我?”
阮福溪叫喊道:“你难道为了大明,就不顾我们叔侄的感情,也不顾阮氏一族了么?”
阮福溪的演技过于真实,连翁玉堂也被吸引了目光,不过他也在观察两人的反应,想看看他们如何对这场闹剧进行收场。
阮福澜此时也按照,他们的计划,说道:“我自然是想与大明站在一起的,虽然现在事情已经不可挽回了,但我也不能让你伤害大明的使者。”
“我早就决定听从大明的决定了,如果不是你的阻拦和蛊惑,我们阮氏也不用走到这一步,既然咱们的想法不同,那也没必要再多言。”
随后,阮福澜已经当着翁玉堂的面,让士兵带走了阮福溪,紧接着宫殿外便传来了一声惨叫,这样的情况,让翁玉堂也始料未及,他本以为这叔侄俩是演戏,没想到假戏真做了。
松了绑后,翁玉堂也来到宫殿外,看见已经死去的阮福溪,翁玉堂也是有些感慨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既然你们已经决定了,那在下是否可以走了。”
“翁大人自然是可以走。”
阮福澜接着说道:“就让下臣,派人送您一程,不过希望翁大人看在我迷途知返的份上,绕过阮氏的人。”
“哼,这件事我不能决定。”
翁玉堂回应道:“但我会向陛下说明情况的,阮主发生的事情,是阮福溪的决定,与你阮福澜,还有阮氏的其他人无关。”
“不
过,你们两家的情况也确实复杂,具体的安排还要看京城那边。”
翁玉堂说完这番话,也不再多言,在阮氏士兵的护送下,离开了归化城。
当翁玉堂回到郑主地界的时候。
第十兵团司令敖嘉荣以及第十一兵团司令居兴生,已经带着士兵,准备向阮氏出兵了,翁玉堂也向两人解释了自己逃出生天的过程。
“翁大人,既然您已经被放出来了。”
居兴生接着问道:“我们是就此作罢还是继续攻打阮氏的地盘?”
“打,当然是继续打。”
翁玉堂回答道:“虽然他们演出了一场好戏,但大明的威严,可不是他们能够随便冒犯的,他们想用这种低劣的手段,就免除灾祸实在是妄想。”
“这阮氏相当我大明的狗,可是他们却不够格,谁愿意去养一只咬过主人的狗呢?还是把他们消灭干净,才能正我大明国威。”
“不过既然我答应了阮福澜,就暂且留他一条性命,等此间事了,我会把情况向陛下和刘阁老说明的。”
翁玉堂的话实际上,也是对一旁的陈梉所说,希望杀鸡儆猴,好好敲打他一番。
“大人您放心,我不会辜负您和陛下的期望,一定会好好管理安南的。”
陈梉也赶紧回应道:“既然大人决定攻打阮氏,不如让我郑氏的士兵为诸位将士探路如何?”
许正诚此时也正在队伍前方,听到陈梉的话,立马走了上来,接着说道:“陈
国主无需多此一举了,你们陈氏的士兵素质太低,反而会影响我大明将士的发挥。”
“如果你有心的话,不如护送翁大人一程,将他送去老挝,翁大人此行已经耽误了时间,必须尽快动身了,阮氏这边就由我们明军来解决。”
许正诚也是了解到过,草原之战中,巴图尔与孙德胜之间发生的事情,协同作战,除非分兵行动,否则反而会降低明军士兵的战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