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军拿下长崎的时候,郑芝龙也到达了萨摩藩境内。
不过他的行程就没有那么顺利了,他原本是想直接到达鹿儿岛城的,只不过他们的海盗船刚刚抵达坊津就被拦了下来。
“停下!”
一位坊津的倭寇侦查船靠近了郑芝龙的舰队,“你们是哪里来的,这么大支队伍也没有经过报备,就敢到这里来?”
坊津港汇集了大量的萨摩藩的海军,他们的防备也是很严格的,之所以没有立即对郑芝龙的舰队动手,也是看到了他们的船只配备,是倭寇船的制式才没有盲目开炮。
“我们是平户藩来的人。”
小田切也赶紧出了船舱,解释道:“我是松浦重信手下三舰队的队长小田切,这次来是参见岛津藩主的。”
听到小田切的话,又看到了不少倭寇国的船员,侦查船上的人才暂且相信了他们,“你们先在这里等待,等我会汇报之后再给你们消息。”
郑芝龙也看到了这一幕,他是憋着一股气的,即使是倭寇国的四大强藩,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个大一点的喽喽,“若是我郑家大员岛的舰队还在,我怎么会受这种鸟气?”
小田切听到他的话却是一惊,“郑大人,现在可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岛津家也有不少熟悉明话的人,要是被他们听到,我们很难收场。”
坊津港上,岛津家臣岛津久通正在代替岛津光久巡视,听到了侦查兵的回报也大致猜到了这
伙人的来历,“跟他们说,可以允许他们参见大名,不过只能来两个人,剩余的船只也必须接受我们的管理。”
郑芝龙很无奈,不过为了达成目的,他还是接受了这个条件,和小田切一起,在岛津家士兵的看管下,坐了足足两个小时的车才来到鹿儿岛城。
此时的倭寇国也有马匹,不过为了匹配他们的身高,这些经过特殊培育的马身形都特别矮小,一路上郑芝龙坐在马车上感觉就像进了囚车一般,算是受尽了屈辱,不过到达鹿儿岛城后,他还是如愿以偿的见到了肥前藩的藩主岛津光久。
“你们是平户藩的人?”
岛津光久打量着眼前的两个人又接着问道,“我听说松浦重信都已经死了,你们作为他们的家臣为什么还活着?”
岛津光久的意思很明显,他对这两个人抛弃松浦重信的行为十分不屑,按照一般情况,家臣是要以自己的生命来保护家主的,正如长崎港前,肥前藩的小河信直还有那些以肉身保护锅岛胜茂的士兵们,在岛津家也有在家主死后,家臣为其殉葬自杀的先例。
“我可不是松浦君的手下。”
听着岛津光久的话,郑芝龙开口驳斥道:“我和松浦君只是合作伙伴的关系,我也劝过他离开,但他自以为藩主的身份会被明军看重,却没想到丢掉了性命。”
合作伙伴?
岛津光久微微皱眉,盯着郑芝龙,开口问道:“你便是
郑一官?”
“正是在下。”
郑芝龙点点头。
对于郑一官的名字,岛津光久还是听说过的。他自然也知道,郑一官与平户藩之间的关系,非常密切。
而且极有可能,明军这一次来他们九州岛,就是为了追歼郑一官所部。
“呵呵,”
岛津光久冷笑一声,道:“郑一官,听说是你把明军带过来的?”
“岛津藩主,此言差矣!”
郑芝龙摇头说道:“岛津先生,您可曾听过秦灭六国的故事,我看明军的目的也是如此,四大藩若不联合起来继续坐以待毙的话,大家都会成为明军的阶下之囚。”
“你指的是合纵连横?
”岛津光久想到了他师父爱甲春喜教授过的战国策,也是明白了郑芝龙话里的意思,“你是说想要抵抗明军,唯有四大藩一起出兵,才能获胜。”
“没错。”
郑芝龙点点头,说道:“不过现在的肥前藩应该已经受到了明军的攻打,等其他藩镇联合起来,应该只剩下三大藩了。”
郑芝龙的话,引起了现场岛津家家臣们的讨论,他们觉得这个人是在危言耸听,明朝在他们眼里不过是被困浅滩的囚龙,根本没有和他们一战的实力。
在请示了岛津光久后,一位岛津家的家臣岛津久章也是来到郑芝龙的身前,“你大概不知道我岛津家的武力有多么强大,我们的领地不仅是你所看到的这些,就连琉球国也是我们的藩属,而且鹿儿岛
上还有一座金山,等待我们的开采。”
“这样吧。”
岛津光久知道是时候展示一下岛津家的实力了,他拍了拍手接着命令道,“来人给这位先生展示一下,咱们岛津家的家艺,还有示现流剑法。”
很快郑芝龙便被岛津光久带到了外面的空地前,一圈人围成一个圆圈,而其中的十余个武士正骑着马用箭射一条狗,因为场地狭小,狗的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