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二人走后,郑芝龙这才看向屋内其他部将。
“各关卡都要严阵以待,不得掉以轻心,尔等可能明白?”
“另外,再给从福建大肆招兵,绝不能让朱由棷轻易攻入福建。”
“至少,也得坚持到郑鸿逵、郑彩他们,将后路给我们铺好,明白吗?”
郑芝龙沉声说道。
一众部将纷纷点头:“我等必定尽忠职守!”
看着这群部将那压根没有什么信心的模样,郑芝龙无奈的摆摆手:“都散了吧,尔等尽力便是。”
“我郑芝龙是绝对不会亏待你们的。”
待得部将散去,郑芝龙独自一人坐在那里长吁短叹起来。
而快马加鞭离开府邸的郑鸿逵、郑彩二人,一到漳州与泉州,立刻就大发告示。
安家费更是给到了每人五两银子!
对于各式工匠,更是给到了每人十两银子!
在福建本就有往大员岛移民先例的百姓们,纷纷踊跃报名。
福建兵凶战危,对于百姓们而言,大员岛在如今反倒是个好去处。
再加上只要前往大员,就能给银子,给粮食,对普通百姓们而言,这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带上家人,提上口粮,走就是了!
不过短短数日功夫,便有万余人跟着郑彩来到码头边登船,前往大员岛。
正在码头边上办事的郑森看到这一幕,当即找到郑鸿逵问道:“彪叔,这是做什么?”
郑鸿逵闻言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如今朱由棷大军已然逼近我福建,不
日便会攻打仙霞关。”
“这福建,往后怕是没有我郑家立身之所了。”
“想到百姓们生活艰难,你父亲让我带着郑彩,带着百姓们移民。”
“只能期望着你豹叔能够带着军队,多阻挡朱由棷几日吧。”
郑森闻言,心中悚然一惊,连向郑鸿逵打声招呼的心思都没有,骑上快马便往家赶。
一身天青色士子衣袍的郑森,脸上满是焦急的神色,一到家门口,便立刻翻身跳下马屁,风风火火的快步进府。
一见着郑芝龙,郑森便立刻急声道:“父亲,我等不能与衡王作对啊。”
“衡王先后抗击八旗,如今又把江南治理的风调雨顺,百姓安乐。”
“此时我等若是再与衡王作对,实在不智啊!”
郑芝龙闻言冷哼一声:“我让你去濠境那里,从那些荷兰人买大炮,你买回来了吗?”
“这等军国大事,也是你能够质问的?”
郑森顿时气急,但他绝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郑家陷入无底深渊之中,当下,他连忙解释起来:“父亲,大炮我已经买回。”
“但我郑家是真的不能与衡王作对,衡王麾下如今兵强马壮,衡王本身又爱民如子,作为一个马上皇帝的同时,又有仁军之向。”
“大明必能在衡王手中复兴,如今我郑家反而与衡王作对,父亲,您这不是把我们郑家往死路上带吗?”
“还有那迁徙百姓至大员岛,父亲,您是想在大员岛上做皇帝?”
“若
是让衡王知晓,他又岂会轻易放过我郑家上上下下?”
“父亲,我等如今,最该做的是归顺衡王啊。”
“放肆!”
被戳中心思,郑芝龙暴怒的咆哮起来。
他在海上漂泊几十年,不可不称为一方霸主!
当初本以为投靠朝廷,只要把握住海贸,必定能够保证郑家永享富贵!
却不曾想,大明竟然被灭了!
现在有大员岛在,又几此安排移民,以郑家在海上的实力,只要不行差踏错,这大明沿海,又有谁能够奈何的了他郑芝龙?
就算荷兰东印度公司的人,在大明沿海也得给我低头!
只要我到了海上,朱由棷还能拿我如何不成?
但这等阴私之事,却是不能告知森儿。
这小子,就不该让他读那么多书,都读傻了!
思虑良久,郑芝龙缓缓开口道:“森儿,你父亲我以前是做什么的,你豹叔,你彪叔又是做什么的,想必你也知道。”
“咱们家以前是做海贸的,但在大海上,我等即是商,亦是匪,这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你说归顺衡王,以衡王在江南,在山东的例子,那些世家豪绅,可有一个好活的?”
“就算是活下来的,不全都是家才散尽?”
“过的日子,可是比死还要不如啊!”
郑森只以为自己父亲是担心往后日不好过,当即道:“父亲,有孩儿在,必定能够在衡王麾下出人头地。”
“再者以父亲您在海上的作战经验,衡王必定
是要靠您来执掌海军的